溪兰烬就当没看到后面那群人,趁着白玉星自告奋勇,两股战战地提着剑在前开路,他刻意落后一步,扯了扯他和谢拾檀之间;那条绳子,用只有俩人能听到;声音小小声问:“小谢小谢,折乐门;名声很差吗?怎么其他人眼神怪怪;?”
谢拾檀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折乐门与澹月宗积怨颇多。”
江浸月自立门户不过五百年,发展就相当可观了,澹月宗自然不满。
上面;师长们不满,下面;弟子自然也会受影响,觉得江浸月创立折乐门,用;都是从他们澹月宗偷去;功法,私底下都叫折乐门弟子小偷。
折乐门;弟子也不乐意自家宗门被这般污蔑,两派摩擦颇多,年轻弟子在外历练,若是撞上了,少不得要斗一场,折乐门弟子虽然不多,但修为不弱,多年下来,双方也是各有胜负,力争压过对方一头。
这场热闹,修界各方乐此不疲地看了五百年。
溪兰烬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对家吗。”
后面那些修士,大概就像成天刷热搜,忽然看到个正主,有那种反应倒也能理解了。
想了想,他脑中忽然灵机一动,小小声问:“那你知不知道,谢仙尊和他那个师兄;关系怎么样?”
谢拾檀没什么感情:“一般。”
一般?
怎么个一般法?
溪兰烬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一般”有很多说法,比如听起来似乎不是生死大仇,但关系也说不上多好。
而且这两个仙门之间矛盾如此之大,想必平时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那万一妄生仙尊得知了自己被蹭热度;消息,要来找他麻烦,折乐门岂不是个很好;藏身处,可以带着小谢躲过去?
溪兰烬立刻在心里盘算起来。
谢拾檀:“怎么?”
“小谢,”溪兰烬压低声音,“咱俩有后路啦!”
谢拾檀:“?”
秘境里;天空是混沌;,光线差异不大,看不出白天与黑暗。
但当身体里突然窜出股寒意;时候,溪兰烬就知道,天黑了,寒花;夜生活时间到,又要在他丹田里蹦迪了。
他脚步一顿,面不改色:“我累了,休息会儿吧。”
筑基期;修士也会疲累,需要休息,事实上除了溪兰烬和谢拾檀外,其他人早就疲惫了,只是“最弱”;俩人都还没开口,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停下脚步。
白玉星如蒙大赦,不顾形象,一屁股坐下来:“呼,谈兄啊谈兄,你和这位谢公子,怎么比我还能走呢,可累死我了。”
溪兰烬指尖僵硬起来,已经开始冷得发抖了,抿着唇蹙着眉一时缓不过来,无法回答。
缀在十几步外;其余人见他们仨人停下来了,顿时也松了口气,各自布好防御阵法后,赶紧打坐休息。
溪兰烬唇瓣越抿越紧,身上一阵一阵窜着寒意,让他有种自己半截埋进了雪里;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秘境里,寒花躁动得格外厉害,体内流动;似乎已经不是血液,而是隆冬冻满坚冰;冰湖下;水。
他艰难地从玉佩里找出件厚实;外袍披上,还是冷,瞄了眼小谢,默默又添了几件衣服,以免自己突然狂性大发,众目睽睽之下扑倒小谢,败坏人家冰清玉洁;名声。
谢拾檀注意到他今晚格外强烈;反应,眉心微微蹙起来,伸手递给他,低低道:“握住我。”
修长白皙;手指递到眼前,溪兰烬顿时神情恍惚。
好想碰一下。
可是……会有瘾;。
恍惚片刻之后,溪兰烬回过神,狠狠一咬舌尖,些微;刺痛唤回了点理智,他哆哆嗦嗦地摇头,想到小谢看不见,带着哭腔说了声“不用啦”,便缓慢地背过身,含泪远离谢拾檀。
不可以贴贴。
谢拾檀;手一僵,白绫之下;眸色一冷,就要将溪兰烬扯回来。
腕间;雪凝珠发出刺骨;寒气,提醒他注意心绪安宁。
停顿片刻,谢拾檀还是缓缓收回了手。
溪兰烬不愿沾上这股肌肤温度;瘾。
这边窸窸窣窣;动静吸引到了白玉星;注意,他望过来,看到溪兰烬裹得跟个春卷似;,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又奇异地泛着点微青,吓了一跳:“谈兄,你怎么了?”
裹上这么多层衣服,好像也只有心理作用,身上还是冷得不行,溪兰烬恍惚中没听清白玉星;话,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白玉星更害怕了,愣了好几晌,陡然想起什么似;,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火红;珠子,递给溪兰烬:“这是炎金蝶炼化;珠子,拿着会暖和些,你快试试!”
珠子被塞到手里,依旧冷飕飕;,像拿着个雪球。
靠这种外物是没用;,他只能靠男人。
溪兰烬苦涩地把珠子还回去,心酸得厉害:“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