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春晓的房间里的窗户被木板钉的死死的,房间里很黑,只有一点点微光从房门的空隙间照进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件,但是鼻尖却有一种难闻的血腥铁锈味,跪倒在地上的春晓心里万分惶恐,浑身瑟瑟发抖,但也不得不强自镇定。
房间里漆黑一片,春晓连滚打爬地走到角落蹲下,双手环抱住膝盖,低头不敢看向四周。
她现在脑子里有很多疑问。
慎刑司的人为什么要抓她?
是不是她做的事暴露了?
他们会怎么审问她?
精神高度紧张的她咬得牙关吱打颤,整个人十分紧绷。
就在这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打开,阳光一下子照进了房间,漆黑虽然褪去,但也正是因为阳光照了进来,本来漆黑看不清模样的房间如今亮堂极了。
墙上和地板上晕染的黑褐色的血迹清晰可见的,怪不得刚才春晓会闻到血腥的味道,原来是因为这间房间就是刑房。
看清房间内模样的春晓,突然大声尖叫一声然后从墙角跳了起来。
宏恩太监看着春晓那副惶恐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见过的人多了,就她这样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招供了。
宏恩太监迈步进入房间,两个小太监立刻搬了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后,宏恩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春晓坐下。
“来人,怎么也不给春晓姑娘看座啊!”宏恩太监斥责一声。
春晓虽然并不认识宏恩太监,但是她也是会看人的,这个人显然就是这些人中最大的,看他出声维护自己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对她有利的一方。
想到这里,春晓眼睛一亮,说不定他是知道了自己的主子是二公主,他们应该是抓错人了。
那他这是来放自己回去的吧?
这么想着春晓不由放松了些,“不用了,不用了,直接放我走就行了。”
听到春晓这么说,宏恩太监不由地笑出了声音,其他的太监们也都低笑出声。
春晓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走?”宏恩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春晓,“进慎刑司容易,但是想要出去,那可就不容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春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就在这时,刚才被宏恩打发下去搬凳子的小太监回来了,只见他们两个弯着腰,咬着牙用力地把一把铁椅搬进来,嘭的一声砸在了春晓面前。
春晓被吓地尖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椅子究竟是做什么的,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春晓双手拄在地上,不停地蹬腿往后退。
看着她这幅模样的,宏恩太监仍旧一脸笑眯眯的,“还不快请春晓姑娘坐下。”
两个小太监闻言便上去拽她,春晓自然是不停地挣扎,可惜一点儿用也没有,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道怎么可能抵得过他们两个人。
司宁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按在椅子上,她自然是不停的挣扎,那两个小太监按住她的手直接锁在的椅子上。
她这时才注意到椅子的扶手上多了两个半圆桶装的铁管,牢牢的把她的小臂锁在椅子上不能挣扎。
小太监锁完她的胳膊后,然后蹲下把她的腿锁在椅子腿上,接下来就是脖子,胸口,腰间,最后她整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固定成了一把椅子的模样。
春晓眼里、面上十分恐惧,尤其是看见对面仍旧笑眯眯的宏恩太监,她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我……我是……我是二公主宫里的人,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宏恩太监起身走进春晓,俯身看她,“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等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凭什么抓你了。”
“走吧,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宏恩太监说着直起身背着手便走出去了。
宏恩走后,其余的小太监们也沉默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春晓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两扇门缓缓关上,房间再次一片漆黑。
在密闭漆黑的环境里春晓整个人被禁锢在椅子上,房间里十分安静,她只能听都自己呼吸的声音。
害怕、恐惧萦绕在她的心间,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来人啊!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来人啊!”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啊!”
但是任凭春晓怎么喊,就是没有一个人应声,她喊到声音沙哑才认命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