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李氏虽自幼养在闺中,对一类阴谋诡计或政治斗争什么的并不了解,但家中长辈以免她出门说错话或被人利用,对开国时发生的一些大事件或一些避讳也有交代。
她也知道南疆蛊毒的可怕,听到宋蓁说的,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应下后,她似想起什么,又看向宋蓁问道:“那这样你父亲今日就得送往净云师太那里了?”
净云师太这个人物,原身记忆里也有出现过,这人深居简出,擅解梦推算,也能破各疑难杂症,还意外得了太后信奈,于京中也颇有名声。
先前宋王氏有一次头痛不止,便是宋菱求了太后,让她为其号了符水用下,得以消解。
这个人物在书中后期也有出现过,不过那时候宋菱已经为后了,前朝让魏暨纳妃,她给魏暨批了命,说魏暨乃龙命之人,只能凤命来配,旁人无福消受。
魏暨便是用这句批言抵了前朝众大臣的嘴。
她是否真有本事镇魂,却是无从得知。
宋蓁本身是穿书的,又有宋菱这么个重生的存在,于玄学她还是敬畏的。
闻言她也有些踌躇起来,万一她爸爸已经来了,被这个净云阴差阳错给施法镇魂给驱走了怎么办。
宋蓁不安的捻着手指,一时间也想不出法子,不过李氏的话,也间接点醒了宋蓁一点。
“父亲摔倒那日,宋菱可就回来看过父亲了?”
宋家虽都在朝为官,可宋阁老掌管的是工部,大老爷也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唯一有可能和军营扯上一点关系的也就是宋家二老爷,但他因为左督副御史许振的牵连,如今正免职在家,怎么看北狄若是想做什么,也不会从宋家入手。
除非......是为了针对她或者大房。
想到宋菱想将宋大老爷拉去庵庙镇魂,宋蓁心头猛跳,她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不算回来,那日你父亲摔倒她就在,说来,要不是因为她出言挑拨,你父亲也不会和翊哥儿起争执,还摔倒了。”李氏嗓子哑了,说话也有些吃力,但提及这事,她还是难掩气愤。
“这是怎么回事?”
宋蓁眉心拧紧,她那日让宋翊和李三爷外出游历,增长见闻,有想过宋府不放心宋翊不同意,却没想到宋大老爷会这般反对,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纠葛?
“那日她回来就去书房见你父亲了,正巧碰到你父亲和翊哥儿在谈论这事。
你也知道她那人,贯会给人装腔上眼药,张口闭口都是她将要下场的大哥如何如何受先生夸赞,外出游学认识了哪些大儒,又话里话外贬低你三舅舅认识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翊哥儿生气,就和她顶,最后又和你父亲顶,这才导致你父亲怒了翊哥儿,两人就这样起了争执。”
李氏说着,眼睛都恨红了:“真就是个搅事精,成王府都不够她折腾的。”
宋蓁脑子里又划过了些许信息,不知怎么的,她有种直觉,大老爷中毒,包括要将大老爷送去庵堂,种种都是为针对她而来。
宋菱想对她做什么?
她如今已经知道她不是原身,她又不愿与她合作,怒极之下,她会怎么对付她?
就在她苦思之际,陆慎看着她紧锁着秀眉,脸上明显的不安,他微蹙了蹙眉,主动出声道:“不用担心将大老爷移去庵庙这事,我会令人去暗中守着大老爷,不会让他出事。”
宋蓁闻言,她收回思绪,轻吸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安排吧,若是净云师太要派人施法什么的,以防万一,便令人打乱。”
“嗯,先让江寅解毒,我们先去外室等。”
见宋蓁不再那么慌乱无措,陆慎神色微缓,他轻声应下了宋蓁的话,又问过江寅确定他不需要人手后,他就揽着宋蓁转出了内室。
江寅医术虽比不过鹤老,但于解这类小蛊虫,还不算吃力,没多久,他就将的一只血蛾自宋大老爷耳窝引了出来,并将它装进了一个小瓷瓶中。
“醉蛾已经取出,之后再给大老爷喂几贴安魂汤,等人醒来后,再看有什么异常情况。”江寅背着药箱出了内室,拭了拭额上的细汗同李氏道。
李氏闻言,忙给江寅道了谢,又转身和宋蓁说道:“你父亲这边你别担心,到时我会带人亲自陪着你父亲去庵堂,时辰也不早了,我让人准备饭食,你们用过再回去?”
“不用了,我们就这样回去吧,若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回去打算贴告示寻神医为父亲看病。”
宋蓁倒是想留下来多看顾下大老爷,看看能不能听到他偶尔的几声呓语再确定下是不是爸爸借此来了。
但她方才已经感觉到陆慎身体的温度起了变化,怕陆慎毒发他强行压制毒性危害到身体,她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于是她摇了摇头拒绝了大夫人的提议。
到底是不放心,她又绕过屏风去看了静躺在床上的大老爷,替他将搭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