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处,王家也有书信传来。”
华裳抬头,双眸明亮,紧紧盯着他。
他双眸温润,“这是一件大事。”
“你说。”
“现在长安已经变天了。”
此言一出,华裳神色立变。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一回事?”
王问之继续揉着太阳穴,低声道:“陛下是偷偷前往边城的,朝中大小事项便都由宋玉清裁决。”
华裳的眼沉下来。
“如今,公主归朝,借口陛下身染重病,公主监国,窃取了权柄。”
华裳抿紧唇。
宋玉清,公主殿下。
“我问你,你可查出之前帐下的关九是何人所扮?”
“你莫非怀疑……”
华裳点头。
王问之看着华裳的目光古怪起来。
“你在看什么?”
“若那人真是公主假扮,我倒觉得她非是为了陛下而来,而是为了你。”
华裳睁大眼睛,勉强笑道:“别开玩笑了,我难不成还成了香饽饽?”
“你一直以来就是。”
王问之身体稍好一些,便从她的怀中站起,鼻尖却一直萦绕着她身上的一缕香气。
他牵着她的手,“走吧,既然你已知晓此事,就少不得要担负上一分。”
华裳脚步轻快,走着走着,反倒变成了她拉着他前进。
王问之随着她的脚步,安静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华裳抱怨:“你就不能别看了吗?”
王问之低低笑了一声,“抱歉,可是我不能,我怕我……”再也看不到了。
“嗯?”华裳狐疑地瞥向他,“你今日有些奇怪。”
“奇怪,每个人都奇怪。”
华裳还想说什么,他却主动低下头。
罢了,罢了。
两人行至季无艳暂时居住的小院,院外有掩面的暗卫把手,暗卫瞧了华裳一眼,立刻让开了路。
王问之掩唇笑了一下:“阿裳你果然深受陛下信任。”
华裳叹了口气,“深受皇恩,无以回报,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别怕。”
“唔?”她扭头看他。
他神色认真无比,“我虽然身如风中残烛,也会尽力护你周全。”
华裳蹙眉:“你今日怎么总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王问之笑了笑。
两人从回廊上走下。
合欢树下,长榻之上,季无艳正斜倚抱枕,翻看一本书,姿态风流写意,神情从容不迫。
华裳忍不住看了王问之一眼。
该不会你的信收错了吧?若是长安出了如此大事,陛下还能如此悠闲吗?
王问之摇头,上前行礼,“陛下。”
季无艳没有移开书,他淡淡道:“你家中来信了。”
华裳:“……”
陛下果然也是聪明人,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白绵羊躲进了黑绵羊圈中。
王问之低下头:“陛下英明。”
“朕可不英明,若是英明,如何臣子常怀异心都不知道?”季无艳缓缓放下书。
“你家中人可是催促你,让你向朕谏言,迅速出兵讨伐朕的妹妹?”
王问之苦笑摇头:“家中人常居高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们的建议不听也罢。”
季无艳莞尔一笑,“你这副样子倒是真有几分朕……咳。”
华裳偷偷竖起了耳朵。
有什么?陛下,您想说什么?
季无艳轻咳一声,将手中书卷甩到一旁,“此事朕早已有了决定,这里就交给孟离经了,他常年在此,对这里的军务也算熟悉。”
他的视线滑过王问之同华裳二人,“你们两个跟朕回长安。”
王问之:“陛下,朝中有不少人倒向公主,我们是否需要多备些人马?”
季无艳摆手,“不必,大周是朕的国,长安是朕的城,城内皆是朕的子民,公主是朕的妹妹,自己人伤自己人那是愚人的办法,朕不愿如此。”
他看向华裳,认真道:“朕不愿让华裳辛辛苦苦为朕守卫的大周江山再遭此劫,生灵涂炭。”
他的双眸灼艳,一瞬间,华裳竟有一种被他烧着的错觉。
王问之下跪:“陛下英明,臣遵旨。”
华裳也正准备跪下,却被季无艳拉住了。
季无艳微微一笑,“朕说过,你在朕面前不许跪。”
华裳:“哦……哦!”
今日的陛下怎么这样,一对视就酥酥麻麻的,她现在都不敢看他了。
华裳想要早些离开,偏偏自己被陛下捉住了。
季无艳扭头对王问之道:“爱卿,先退下吧。”
王问之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是,也请陛下莫要难为冠军侯,冠军侯伤势未愈。”
季无艳似笑非笑:“太师待华裳之心真让朕感动。”
王问之:“臣告退。”
他退下去前,递给华裳一个眼神。
嗯?
嗯嗯?
啊,抱歉啊,我好像没看懂,能再递一次吗?
“还看呢,人都走了。”
华裳立刻回过头,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