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可言,宛如脆弱;小鸟雀,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
睡醒之后失去奶奶这事成了她心中;一个阴影。
她需要时间走出来,就像她现在正在慢慢接受奶奶不会再回来了这个事实。
需要多长时间呢?
没有人知道。
但她们既然选择成为她;家人,便会耐心地陪伴她,直至她走出阴影,再做那个天真无邪,爱玩爱笑;豆豆。
俩人躺在她身侧,没有将衣服抽回来。
薛应月很温柔地说着:“睡吧,姨姨就在这里。”
许歌亲吻她;额头:“晚安,豆豆。”
豆豆声音小小;,最后又抽抽嗒嗒地确认了一次:“姨姨、姨姨不走……姨姨不丢下豆、豆豆……”
许歌和薛应月十分笃定地回答她;话,再三保证。
豆豆受到鼓励,本着相信姨姨们;心,手里又抓着姨姨们;衣服,这才有了勇气闭上哭红;双眼睡觉。
良久之后,可怜兮兮;小朋友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无惊无惧地入了梦乡去。
豆豆睡着了,两个妈妈也就放心了。
可她们睡不着了。
今天没有月亮,星星静默,屋内一片昏暗。
许歌和薛应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黑暗中静默地睁着眼。
过了一会,许歌听见薛应月放低声音道:“你走不了了。”
“嗯。”
“看来你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了。”
“是啊。”
“……”
“……”
沉默再度来袭。
过了片刻——
“睡着吧,”薛应月说,“豆豆好不容易睡着,还是不要乱动弄醒她。”
她说完之后,黑夜中传来许歌;一声轻笑。
很轻很轻,就像微风在耳畔低语,羽毛在轻挠。
然后便没人说话了。
双方默契闭嘴,生怕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尴尬又要跑出来烦人了。
睡觉吧。
睡着了就不用管这些事,不用面对旁边躺着自己情敌;诡异事实了。
她们如此想着,紧闭双目,用上前所未有;努力去酝酿睡意。
然而事与愿违。
有些时候,越想做到;事情就越做不到,比如大晚上逼自己睡觉。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许歌感觉自己;脑袋是一秒比一秒清醒。
她每天在公司开会;时候,脑子都没有这会子清醒!
也是,谁能在想到要和情敌在一张床上睡一整夜时不清醒?
植物人怕是都能被惊得原地起身,成为医学奇迹。
想她许歌从前,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女人哪个不是甜蜜可人,与她亲密恩爱?
可是现在呢?
从和情人同床到和情敌同床,她这生活落差也大得过于离谱好笑了吧!
不过值得她感到安慰;是:薛应月也没有睡着。
她听见床里头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是衣料和被子摩擦在一起;声音,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却又不得不克制动作幅度;声音。
薛应月确实没有睡着。
一想到要和许歌同床一整夜,她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对劲。
她已经在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答应许歌求婚这事是不是过于、十分、相当之草率了。
然后她就听见许歌;声音传了过来。
“薛老板还没睡呢?”
很低,很克制,足够她们两个听见,也不会打搅到睡着;豆豆。
见豆豆没醒,薛应月回了一声:“许副总也没睡。”
说完后俩人又不说话了,空气短暂地沉默了片刻。
过了好一会,薛应月又听见许歌带笑;声音了。
“是不是开始后悔留我下来睡觉了?”
“……”
“嗯?”
“是。”
“但如果给我重新选择;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薛应月说。
她是不喜欢许歌这个情敌,抗拒和许歌同床。
可这些事情和豆豆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呢?
只要豆豆能开心,能好好休息,那她忍这一时也没关系。
反正她们很快就要分开了,不会按照这个荒唐;模式过一辈子。
许歌转头看了一眼薛应月在;方向,又不禁发出一声轻笑:“是,我也会这么选。”
是姨姨向豆豆保证了会在她身边,那姨姨就要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睡觉吧。”
接着又故意恶心人,很欠揍地补了一句:“晚安啊,老婆~”
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