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家族遗传病吗?”
Jesse误以为两人是亲兄弟了。
江亦说:“我……我也有一些,过敏,对,心悸。”他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耳朵红得可怕,显然还没从刚刚的状况里出来。他整理自己的呼吸频率,但已经完全错乱了!
江亦双手反复冲洗着从水龙头流泻而出的冷水。
杨侑然不敢现身,因为他不确定Jesse有没有看见江亦是从哪个隔间出来的。
这些MIT的脑子和正常人不在一个范畴,通过和Jesse简短的交流,他已经知道这家伙是天才,而且是完全知道自己智商和普通人区别的聪明人。
他语气有一些不是卖弄的卖弄,尽管Jesse非常的风趣,幽默,也无所不知,但杨侑然对他半点都不来
() 电。
他在卫生间大概待了五分钟左右,等收到手机消息,江亦告诉他可以出来了,Jesse回到餐位了。
杨侑然深呼吸几l口气,对着镜子把状态调整好,方才出去。
饭还没吃完,出于礼貌,得先结束才能离开。
杨侑然坐下后,Jesse关心地问他:“Roy?你还好么?()”
杨侑然:我还好的,只是轻微的对酒精过敏。我忘了这点,总是忍不住贪杯。⒆()⒆[()”
Jesse帮他把酒杯挪到一旁:“所以我想你不该喝了。”
杨侑然点头,余光瞥了一眼江亦。江亦的约会也在进行,他不清楚情况,只是不喜欢看,觉得很碍眼。
杨侑然收回目光,对Jesse说:“Jesse,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Jesse温柔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了。”
杨侑然:“我哥哥最近热衷于帮我介绍男朋友,因为他希望我有一段稳定的恋爱,这其实使我非常的苦恼。他觉得你非常合适,你英俊、聪明、体贴和温柔,所以介绍给我。我哥哥希望我一切能听他的,所以我希望短期里,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保持联系,这样我哥哥就不会继续为我介绍男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好的,我明白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杨侑然既表达了拒绝,又委婉说明了缘由,还夸了他一通。
Jesse点点头,又道:“其实你非常可爱,只是总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否真的已经成年。”
“真的。”杨侑然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这上面有我的生日。”
Jesse说:“你是三月份的生日?双鱼座。”
“是的。”非常凑巧,原主和杨侑然是同一天的生日。
两人友好地聊到了餐厅送来甜点,Jesse说:“这是朗姆酒蛋糕,你最好不要吃。”
“……”杨侑然犯馋,“没关系我可以打包给我的哥哥。”
“Evan也对酒精过敏,似乎比你严重一些,刚刚我在卫生间碰到他了,他……嗯,非常严重。”
杨侑然盯着那块浅紫色的小蛋糕:“没关系我还可以打包给我的室友。”
总之一定要带走。
“好吧。”Jesse失笑,“你最好不要偷吃。”
杨侑然摇摇头:“不会的。”
随即Jesse买单,没让杨侑然给钱。
杨侑然还心想听说荷兰人都抠门没想到Jesse还怪大方的——
他哪知道十分钟前江亦就去了前台,买了自己的单,和他这桌二分之一的单。
帮他和Jesse进行了AA制。
AA制对荷兰人而言是刻进骨子里的平等习惯,不会对任何人有任何例外。
随即约会结束,江亦帮Emily叫了车,站在路边等杨侑然出来。夜色弥漫,江亦穿着浅色衬衫,手腕上水钻的袖扣反射着碎光,站在车
() 流的另一边,脸上表情很淡,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窘迫。
杨侑然看见了他,指了指,对Jesse说:“我要带我哥哥回家了,Jesse,你怎么回去?”
“没事,我住得很近,和Evan住在一栋楼,顺着查尔斯河走十五分钟就到了,他没跟你说吗?”
“噢噢,原来你们住一栋楼。我去他家时没见过你。我住在学校附近,离这里也不远。”
Jesse说:“对了,最近系里有舞会,你想来玩的话,可以让Evan带你来。”
杨侑然点头,随即看见本来在路灯底下当木头桩子的江亦朝自己走来。
江亦和Jesse压根不熟,两人客套地进行了20秒的Smalltalk,约会以江亦带走“弟弟”杨侑然告终。
江亦拉开车门,杨侑然:“你不是酒精过敏了吗?喝了酒还开车?”
“我拿下外套,没有酒精过敏。”
“Jesse说看见你过敏了。”杨侑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说你脸红得可怕。”
江亦撒谎:“……是,我有一些过敏。”
杨侑然:“?真是,你这样还喝酒吗?上次在老家还喝醉了,喝了好多啤酒和鸡尾酒。”
江亦无法反驳。
一开始他其实没喝。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