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彤让司机送到了小区附近的地铁站,不太愿意让陌生人知道自己家庭住址。
“谢谢啊,麻烦你了。”挥手道别看着车开远了才扭头走路回家。
曹操好奇道:“小吕既然不是权贵之家,寻常平民耳,为何总避讳家址。”
吕思彤解释说:“当然呀,现在邻里之间不认识,走动的都是陌生人,混进个坏人都不知道,家庭住址属于个人隐私,肯定不轻易给人知晓的。”
“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何况我见你家中也常有陌生人往来。”
“啥?”吕思彤想了想,这期间总共也就维修电视机背景板的工人来过,哪算是常有。
回到家后没着急开门,让曹冲先把窗户打开通风,还提前去查看了楼道里的消防设备。
凡事谨慎点肯定没错。
曹冲很是无语地打开门,说:“你当我是笨蛋吗?这点常识都没有。”
家里面一切都好着,没有刺鼻的气味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被烧坏。吕思彤对曹冲这小神童很是佩服,有好奇心且能去学习已经很难得,而能克制住好奇心不尝试危险的事情更难得。
就这么一天的时间,曹冲已经学会了电脑基础的下载和上传功能,并且在某课程直播平台注册了账号,把先前整理的一些课件拍照上传。
袁绍搬了个小椅子坐在阳台晒太阳,手里鼓捣着手机,在听人分析官渡之战的沙盘模拟。
见他懊悔地一拍大腿,说:“曹贼亲自带兵往乌巢,我该奔袭许昌才是!”接着就听到分析者补充了句,以袁绍的性格就算知道许昌无人也不会进攻,以他的家底不会冒风险,只打看似稳赢的仗,然后失败。
“……”哼。
“那啥,给大家介绍个新……嗯老朋友。”吕思彤举起剑晃了晃,孙权从上面走了下来,有些不适地抬手示意先别打扰他。
当年赤壁水战靠着北方人不熟水性晕船而得到些许优势,万万没想到在自己东吴的地盘上居然晕车了。
袁绍扭头看见新来了个老头,而且看上去比自己老多了,询问是何人。
曹操上前搀扶,带着孙权到阳台透气,简单与袁绍说了一下。
吕思彤眉头紧皱地看着三个老头坐在阳台说话,心想自己好端端的温馨小家,怎么成养老院了??
将视线投向还在努力学习的曹冲,夹着嗓子说:“冲儿宝贝,在做什么呀?”
曹冲往边上挪了挪,指了指屏幕上的内容,说:“在学等差公式、还有平面向量。”
“告辞。”
看了眼班级群消息,班长发了一份自己整理的期末重点,帮助同学们有效复习。
苏馆长帮吕思彤请假了两天,她提前一天回来,想了想还是找辅导员销假,说明天可以正常去上课。
处理完了学校的事情吕思彤给自己点了份晚饭外卖,看了眼放在书房杂物堆的三把宝剑,打算验证下自己的猜想。
袁绍的剑、曹操的剑和孙权的剑摆在一起,拍了照片发给三位馆长,说再鉴定鉴定另外两把收藏的剑,也是近代产物吗?
三位馆长的回答一样,肯定是近代锻造的宝剑,虽然仿得非常厉害,但都不超过三十年。
太新了,哪怕是用真空包装放在墓里近两千年,包装袋也都够腐烂了,这些剑必然该有岁月痕迹。
鉴定不是目的,他们能不能看见才是目的。
在得到验证后,吕思彤有个大胆的猜测。将屋里众人打量了一圈,吕思彤问孙权借他头顶的帝王十二旒冕,和曹操王侯十二旒冠略有不同。
孙权此时已经听曹操和袁绍讲述了后世大概情况,如今只有小吕这个穷学生能看见他们,有什么事别和小辈计较,还得她帮忙的。
袁绍劝说孙权知足吧,不管是祭拜还是整活好歹墓前人来人往总有人惦记着他,自己在沧州的陵墓是真的鲜有人问津,那叫一个凄凉。
孙权稍微心里平衡了一点,觉得也有道理,如果讨厌一个人会去墓前摆放供品和其他东西吗?他在墓碑前虽看见有各种张辽的小像,还有合肥地图,但也有水果和鲜花。
吕思彤解释说:“咱们这会的人和以前不一样,连死都可以当做玩笑话而非咒骂,有时候反复拿一个人的过错玩笑,其实也是对他的喜爱表现。”
“是吗?”孙权将信将疑,但还是摘下十二旒冕递给了吕思彤。
“多谢多谢。”吕思彤拍了张图片继续给三位馆长发过去。
[剧组试图复原的汉末十二旒冠,有错误吗?]
再次得到了一样的回复,且对这剧组的复原程度十分夸奖,甚至一些打着还原旗号的展馆都未必能有这么细节的。
吕思彤想了想,对着三个老头拍了一张,这次镜头里直接不显示,只有阳台上的几盆绿植。但她也先了过去,问这几件衣服复原得怎么样?
这次三人都回复问是不是发错图了,什么也没有啊。
吕思彤于是得出结论,离开了老祖鬼魂的东西会变成实物,且能够被人看到。
换个思路,如果把老祖们身上的文物都换下来,换上后世的东西,能不能使得老祖们被看见?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