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我都收捡起来了,要拿来给你看吗?”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抱着她,恍若抱住了自己所缺失的某种珍贵宝物。
“别再怪我了,前世错因在我,但你我相处时日甚短,救你非我必要之举,这难以改写。”
“故而这一次,我想以迎娶你作为帮你度过祸事的手段,不管是谁想杀你,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乐正黎闻言,收了笑容,一脸正色道:“虽然听不懂殿下在说些什么,但脱掉大氅和外袍躲避恶犬追击之举,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出自我手呢?”
她肩头压着梁丘珩砚的脑袋,有些重,重的她忍不住卸了力往他怀里靠,“再说了,殿下既然是为了补救你所言中的前世过失,又因何开始质问起我?”
“难道在殿下心里,只有确定我也是重生后,才会不再计较得失地去挽救我的性命?”
“您到底是想救前世的乐正黎,还是今生的乐正黎啊?”
她微微偏头,看向梁丘珩砚,眼神未起丝毫波澜,仍从容得可怕。
梁丘珩砚对此,无言以对。
他阖了阖眸子,旋即站直了身体,但还是抱着她,仿佛想将她嵌进怀里。
“乐正黎,是我着相了……你说的对,救你就是救你,又为什么要执拗地剖白出你到底是前世回来的你,还是今生本就存在的你。”
他轻叹,又不禁勾唇一笑,“你不好奇自己因何而死吗?”
乐正黎摇头,“不好奇,人皆有一死,时候到了,想救也救不了。”
梁丘珩砚听了这话,不觉敛眉沉目,眼底莫名现出些心悸之色。
“谁说救不了。”他反驳,“杀了赵烛衾,你就不会死。”
“所以,殿下是确信前一世杀我的人乃赵烛衾了?”
对于乐正黎这装模作样的态度,梁丘珩砚奈何不了她,也懒得再深究或揭穿。
她有了别样的心思,也有了其他打算,她想干什么,他尚未可知,但梁丘珩砚不会是那种一两句话就能糊弄的人。
她不说,他就自己查,横竖就那么几种可能性。
“一半的概率吧,要不我们试试?”他说。
乐正黎狐疑,“试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杀了他。”
说着,梁丘珩砚拢在后背的手就缓缓下落,撩开绒氅握住弯刀的把手拔了出来。
他把弯刀拿到乐正黎面前,她心口一颤,难不成这把弯刀就是南疆的圣器?
她正要开口询问之际,梁丘珩砚又探出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锋利的刀刃……
霎时间,肌肤被割破,鲜血顺着刀锋往下流。
又是血。
所以,南疆的圣器并非传言中的一柄利器,而是他们南疆王室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