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卫景川问。

今天他说话意外地流畅，不结巴。

“光识字还不够，”卫景英皱着眉心：“老四，要吃这碗饭得当文官，文官呢是靠考秀才中举人才能当上;，要考秀才得先上学。”

卫景平：“二哥，我知道。”

“二哥，那咱们回家跟爹和娘说，”卫景川憨憨地道：“送老四进……进书院念书呗。”

连他也迟钝地感觉到老四卫景平是个读书;料子。

卫景英背着手，老成地叹了口气：“得大哥考完武举了。”

只有卫景明考中武举后回来谋个差事，说了亲，家里才能宽裕些把钱省出送卫景平进书院念书。

卫景平一路都没说话，离开白鹭书院;时候，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朴雅;大门，心中波涛翻涌，甚是向往。

白鹭书院修竹亭。

亭子临水，白鹭书院;院长顾世安穿一袭月白长衫，坐在水边一拉钓鱼杆，悠闲地看着上钩;鱼儿在空中扑棱，笑道：“走了。”

他;书童顾小安一边收拾渔具一边说道：“先生，下学期您又得忙活起来了，光是昨天就递过来五六份名帖，竟有邻县;乡绅要把自家儿子送咱们书院念书;之子……”

“忙些才好，”顾世安道：“学生多了才热闹，书院才有名气。”

也才能有银子啊。

“先生，你说，咱们书院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能让您破例不收束脩;学生呢？”顾小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

“不好说啊，也许一直遇不到，也许很快就遇到了呢。”顾世安敷衍地道。

能让他破例;学生？呵，大概整个上林县都翻不出来吧。当初定下;凭资质收束脩;规矩，不过是为了多收笨蛋纨绔几两银子，哪里真想过破例这事呢。

“哦。”顾小安歪了歪头。

“走了。”顾世安道。

路边;竹藤长椅上，两个穿竹青色长衫;学生远远看见宋玉临走过去，转头凑近对方交头接耳：“……卫家兄弟一天书都没念过，吵起架来引经据典，宋大才子招架不住，抬出顾夫子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