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挺严肃正经的气氛,在杜老太太问出“卫大人的同年里有没有翩翩少年郎配得上我们茹姐儿的”这句话时,他忍不住笑了:“老夫人,在下的同年之中尚未婚配的不多。”
有的听说都有孙子当祖父了,多数家中有妻有子,可能还有妾。
毕竟像他这么年少的新科进士着实不多。
杜老太太遗憾地微笑了下,还想再问他些什么,门外珠帘一晃,鸿胪少卿杜正宸带着夫人来了。
这二人听说杜老太太把卫景平请过去,怕是要为难他的,匆匆赶了过来,谁知道一老一少有说有笑,谈得还挺融洽,好像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卫景平:“……”
来得好,叫他一块儿拜见了。
杜家人很不错个个都有教养,卫景平在这里受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款待,还蹭了顿晚饭,直到天黑才回家。
从杜家出来后卫景平先回卫宅,跟卫长海唠嗑,老卫照着他头上糊了一巴掌:“听说你小子跟那些纨绔学上了?不时往婆娘堆里一钻……”
“爹,”卫景平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我每回都是去办差的。”
不信问柳承珏去。
“我就给你提个醒,”卫长海说道:“甭管是你办差还是别的什么,去多了还是得学坏,你小子别给老子飘。”
听说那些地方的婆娘勾搭男子的手段多着呢,说不定那天就着道了。
卫景平态度很好:“知道了爹,暂时不去了。”
忽悠五六家的姑娘们了,等陆谵带着正通钱庄进京,且瞧瞧能转化几个储户,再做下一步如何运营的打算。
卫长海:“滚吧。”
卫景平:“……”
……
万事俱备后,就只等几天后的十月初三下聘去了。
卫景平按部就班去户部点卯,一眨眼就到日子了。
正好遇上休沐,那天一早,他穿着官服走在前,媒婆带着两个全福夫人跟在后头,拉着两车聘礼,浩浩荡荡往姚宅去了。
虽然今日只是下聘不是迎亲,但路边呼啦一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普通人家的妇人手里牵着孩童,瞅着卫景平教导:“男儿啊只有好生读书才有出息,才能当上官老爷,娶到美貌的新娘子。”
“要说这姚墨的孙女啊,”还有人聊天:“别的不说,容貌定是出挑的。”
想当年姚墨的儿子和儿媳妇那可是京城里最俊的一对璧人,生出来的闺女能不好看吗。
“……”七嘴八舌说起了姚家的往事。
不过这些卫景平都听不到的,他在媒婆的指引下按照礼节将聘礼送到姚宅,就没他什么事了。
就算他想私下里见姚溪一面,碍着那么多人在场,也不好说出来。
下聘之后,卫、姚两家合计了婚嫁的日子,定在了明年的四月二十,还有差不多半年来长的时间。
“卫四,”这天放衙,柳承珏一脸凶相地堵在户部大门口:“陆先生什么时候来京城开办正通钱庄?”
他俩陆续到访五六家青楼了,巧舌如簧哄得人家姑娘们心里痒痒的,都翘首以盼那个能拿多少钱存进去都能钱生钱的正通钱庄呢。
再没个影儿,他就要失信于姑娘们喽。
卫景平说道:“前几天就写信去了,就算陆先生接到信后即刻安排林林总总的事情,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得给钱庄选址,租旺铺,装潢门面,事儿不少。
为了安抚柳承珏,让他再哄着姑娘们耐心等待一个来月,卫景平请了一次很贵的谭家菜馆。
“柳大人最近在琢磨什么话本呢?”席间卫景平问道:“上次那本《春云传》,我愣是看完了。”
他心想:买都买了,不看还能怎样。
柳承珏扯了扯嘴角:“在大理寺天天审案子,哪还有哪个闲心。”
每天放衙从大理寺出来,他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那便是“大人饶命”,别说话本了,他现在连一首打油诗都诌不出来。
还有,柳夫人又给他生了个小子,盼的闺女没来,家里头仨儿子,实在是太闹腾了。
卫景平:“……”
跳过这个话题,说起钱庄选址的事情,他问:“京城里杨、周两位堪舆师,谁更有本事些?”
古代无论是选店面还是盖宅子,都少不了要找风水先生去瞧一眼,把把关,卫景平原本不信这个的,但他怕京城里的人信啊,万一他瞧着顺眼的地方,人家说那个地方这个那个不利于存放钱财,钱庄的生意岂不要凉。
所以选址之后得找风水先生去瞅一眼,讨几句大吉大利的话才行。算是个必不可少的仪式感。
柳承珏咕嘟饮了口酒:“半斤八两,要我说你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钦天监李朴不比外头请的人强,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