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妮又羞又愤,急着把自己的腿抽出来,但周佑君抱得更紧了。
温玉珠上前,一把推开周佑君,护着江妮。
“江校长,刚才黄阿姨提到贾迎春,你也应该知道她的意思对吧?贾迎春被孙绍祖家暴,曾经回贾府求助。但没人真的把她的苦难当做一回事,都是陪着哭两场就算了。最后呢?贾迎春就被虐待死了。”
江妮也想起了这一段,躲在温玉珠身后啜泣。
温玉珠继续说:“贾府的人,一来是觉得这是两口子的事情,打打闹闹的很正常,这点和你的想法一样。二来呢,她父亲贾赦欠了钱,贾迎春就是个抵债的,贾府天然在孙家面前就矮了一等,他自然什么都当做看不见!”
说完这话,温玉珠眉头一挑,一脸疑惑的看向江校长,“难不成,您也欠了周佑君的什么?”
江校长脸色一阵黑红。
江归没忍住,直接哼了一声笑了出来。
黄娟看着丈夫吃瘪的模样,心中也挺痛快的。
最激动的莫过于江妮,她直接扑到温玉珠身上,哭的几乎断了气。
温玉珠搂着江妮,轻轻帮她顺气。
“江校长,我这么说,并不代表我不尊重您。但是现在是新社会了,结婚自由,离婚同样自由。公安局都给了周佑君公正了判决了,为什么您还不能接受你女儿离婚的事情呢?”
江校长哑口无言,他想反驳什么,但此时,女儿的抽泣声,让他觉得任何反驳都是无力的。
周佑君看出江校长的颓势,江家人现在分化成两派,一派是江归和黄娟,这两个人铁了心,坚决同意江妮和自己离婚。
另一派是江校长,坚决不同意女儿离婚,但现在江校长已经没了胜算。
想到这儿,周佑君狠毒的目光看向温玉珠,这一切,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周佑君猛地从地上窜起,抄起手边的砖头就要去砸温玉珠的头。
江妮一直提防着周佑君动粗,在周佑君爆发的瞬间,江妮一把推开温玉珠,惊声尖叫起来。
周佑君手中的砖头,不偏不倚砸在了江妮的肩头。
江妮一声闷哼,拖着肩膀昏倒在马路边。
周围的群众沸腾起来了。刚才一幕,着实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难怪着姑娘铁定心思离婚呢?原来这男人这么暴力!”
“就是就是,好吓人呐,简直就是杀人犯!”
周佑君毫无顾忌,他现在就是要杀了温玉珠,都怪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
千钧一发之际,江归后脚一顿,直接飞扑过去,把周佑君压在地上。江归起身,上前猛地一脚踹在周佑君的后腰上。
“啊!”
周佑君一声惨叫,江归听得心烦极了,扬起脚踩在他的脸巴子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群里发出赞叹声,有人忍不住的给江归鼓掌。
“呀!好俊的伸手啊!”
“这小同志练过啊,动作行云流水的,一点也不拖沓。”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群人,温玉珠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在她眼中。
还没等她叫出那人的名字,男人大手一挥,身后走出两个穿着新式橄榄绿警服的警察,他们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铐,带在周佑君的腕子上。
“好小子!敢在中山公园行凶,你活得不耐烦了!”
其中一个警察在周佑君身前啐了一口,极度鄙视。
“夏主任,你怎么来江州了?”温玉珠问。
身边的小警察补充了一句,“这位不是夏主任,是夏局长。”
温玉珠真没想到,她能在这里看见夏辉,至于他是夏主任还是夏局长,温玉珠完全没放在心上。
一听温玉珠认识眼前的警察,周佑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发疯似的跺脚,嘴里大骂起来,“!温玉珠,你好厉害啊!还敢勾结警察陷害我?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
身后的警察听得来气,狠狠捏住周佑君的肩膀,“勾结警察?就凭你这句空口白牙的诬陷,就够你在公安局蹲上半个月的!”
此时,远处又来了好几个警察,开始疏散周围看热闹的群众。
夏辉笑笑,走到温玉珠身边,“真是巧了!今天我带队,年前常规巡逻,没想到能在这里能遇见你?”
“你?怎么在江州呢?”温玉珠难掩惊讶的神色。
“我不想在清江县耽误时间,就主动申请调到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