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忙着松开手,连连道歉。
温玉珠数了一下,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江归连说了几十声对不起。
“老实人。”
温玉珠拖了一个娇俏旖旎的长音。
果然,江归这个人这么古板守旧,看来不仅身子是个童男子,就连心底,也是个洁白如玉的处男。
江归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
他抚摸着滚烫的脸,确定刚才这个地方被温玉珠“袭击”过。
江归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两幅身子,一张床板。只是当时自己昏迷,不是到月光是否和今天一样皎洁。
他攥了攥手,豁出去了。
“玉珠,咱们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爱你,是打心底爱你。”
温玉珠不是石头人,她也能感觉到江归对他的重视。
温玉珠为了守住最后防线,调戏了江归一句,“不是因为要我负责任?”
江归觉得自己心脏要爆炸了!
就像是极速行驶的蒸汽火车,他的头,就是火车车头。他的耳朵,就是火车的笛声。他的心脏,就是火车经过铁轨之时,摩擦发出的“况且况且”的耳边吟。
他急忙解释,“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江归红着脸庞,温玉珠趁势搂住了他的腰身,软绵绵的依偎在江归的胸腔前。
“江归,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
江归喜出望外,那件事,确实是横亘在他和温玉珠心头的刺。
只不过,江归始终不明白。当初的温玉珠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昏,拖上她自己的床呢?
江归很想问一问她。
但是此刻,温玉珠说不要提了,他就一辈子不会问。
就让往事随烟好了。
他鼓起全部勇气,牵起温玉珠的手,“玉珠,你喜欢我吗?”
温玉珠脸色枣红,她扬起手,也顺带带起来了江归的手,“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喊抓流氓呢?”
江归往下一仆,把温玉珠的另一只也钳在手中,四目相对。
粉红泡泡从小树林里飘出……
第二天下班,江归去食堂吃饭。
“江归!”
江归循声望去,姚小林靠在车门上,十分惬意,一只脚点在地上,活像个二流子。
江归不顾众人的眼光,走向姚小林。
他走近后,才看见姚小林脸上有些细微的伤痕。
江归只想单纯的保持交易,并不愿意打听别的事。
“地址给我,一会儿我自己会去。”
姚小林无赖的笑着,“江工,咱们现在都这么熟了,一起吃个饭呗,算我赔罪?”
“不用。”
江归面无表情。
今天早上,刘长春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人现在已经在淮海了,正式在淮海电视台入职。
他离开江州电视台后,本来也以为前路荆棘。但是,电视台的王台长,亲自把他推荐到了淮海电视台,并且拿着“麦杰汉堡”的样带,拍着胸脯跟淮海台的冯台长保证,这是大才。
刘长春在事后,问王台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台长没有明说,只是拍着他的肩,鼓励他,“江州太小,俗事太多。风物长宜放眼量。”
他在电话里,笑着感谢江归,“阴差阳错,我现在已经是正科级的编制了。”
所以,现在江归讨厌姚小林的,只因为一个人,温玉珠。
他可不愿意对着姚小林吃饭。
江归转身,往职工食堂走去。
就在他刚踏上台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跑步声传入耳朵。
江归回身看了一眼,只见柳美涵冲向皇冠车。
姚小林也看见了柳美涵,拉开车门往车里钻进去,可惜,他晚了一步,柳美涵已经钻了进去。
江归不愿意看热闹,在人们嘲笑声中,江归大步走进食堂。
这时,一个略微佝偻的背影钻进他的眼底,有些仓促,半年不到,柳所长的头发花白了。这个背影,他经常在办公楼里看见,只是现在,这个背影消失的十分慌乱。
接下来的几天,研究所下班后,江归都会披着夜色,走进姚小林的“海鹰”电视机厂。
海鹰电视机厂里,有专门给他准备的实验室。
他换上白色大褂,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一股浓浓的烟味在实验室里弥漫,江归微蹙了眉头,扬手驱散烟雾。
他在实验室里打量起来,角落里,是烟雾的发源地。
江归厌恶的瞪了一眼那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