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珠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江归说的果然没错,这个谭绵绵就是莫名其妙。
她抬腕看表,将将八点过十五分。
找领导谈工作,需要这么早就过来吗?也不知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就在温玉珠琢磨这件事的时候,不知不觉,她已经站在了住院部大楼门前。
“姐姐!”
她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声音非常耳熟,温玉珠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了,她忙循声看过去,眼睛瞬间潮了。
“姐姐!”
李芬就这么神奇的出现在了医院。
她拎着一个大旅行袋,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温玉珠紧赶着两步,走上去一把把李芬搂进怀中,“小芬!小芬你怎么来淮海了?”
温玉珠神情一滞,有些紧张的四下看看,“你病了?还是柳所长病了?”
李芬掏出手帕擦汗,安慰温玉珠,“姐!谁也没病,你就放心吧。我爸好好的待在京城的疗养院呢,我来这儿,是看我姐夫来的。”
李芬扬起手中的行李袋,噘着嘴,“里面除了我的行李,剩下的一般都是我爸给姐夫的补品!姐夫的伤势怎么样了?”
温玉珠很疑惑,“你们怎么知道江归受伤了?”
“科技部的领导们都知道啊,去看我爸的时候,告诉他的呗。我们一听急坏了,还好人家说姐夫已经没事儿了。”
李芬说起这些事,心有余悸,脸色都不太好了。
“我爸当晚都没睡着,第二天起来心脏就不舒服了。我要回来看姐夫,他们也没拦着,还给我准备好了很多东西。”
说了一大通,李芬笑眯眯的贴在温玉珠身上,又像两年前的小女孩了。
“姐姐,他们都说姐夫是英雄救美!是不是?”
温玉珠咬咬下唇,敢情这件事千里之外的京城都知道了。
见温玉珠脸红,不说话,李芬就更来劲了,她扔下包包,使劲儿摇温玉珠的手,“是不是啊?”
“是。”温玉珠在她头上中重重一点,“就是这么回事。”
想起江归说的时间,温玉珠抬腕看表。
已经二十分钟了,应该谈完了把。温玉珠帮李芬提起行李袋,“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正闹着出院呢。”
两人手挽手,往江归病房走去。
一路上,温玉珠问了李芬最近的情况,她现在正准备参加高考,这次来淮海,她打算住上一个假期,然后再回京城继续念书。
温玉珠很是欣慰,她捏了一下李芬的脸蛋,觉得她已经是大姑娘了。
“我们小芬真厉害,都要参加高考了!”
提起高考,温玉珠心中万分感慨,就在两年前,李芬还在学习拼音,看来这两年她真的没有虚度光阴。
“姐,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李芬挽住温玉珠的胳膊,不肯撒手,“我想在你身边读书。”
温玉珠笑笑,“京城的教育资源是最好的。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芬小孩子脾气上身,拉着温玉珠的手撒娇,“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姐姐你在一起。姐,要么我来淮海,要么你把店开到京城!”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病房门前。
李芬刚要推门进去,温玉珠及时拽住了她。
“等等。”
温玉珠先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江归的声音。
“请进。”
李芬有些诧异,她不明白,温玉珠进江归的病房为什么要敲门。
可是下一秒,看见里面的情形时,李芬就全明白了。
她一见里面的女人,立刻脱口而出,“谭绵绵!你怎么在这儿?”
江归和温玉珠对了个眼神,他们都没想到,李芬竟然和谭绵绵认识。
谭绵绵一见李芬,脸上的那副知性温柔全然不见。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李芬!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管我?”
李芬抱着手臂,很不屑的翻了谭绵绵一眼,“江归是我姐夫!我来看我姐夫怎地?倒是你,奇奇怪怪的,你坐在我姐夫床边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姐夫名花有主?”
谭绵绵的脸色很难看。
“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和江所长是同事。我来找他汇报工作怎么了?”
“汇报工作?”
李芬冷笑一声,“你这是被赶出京城,又在儿作妖了?”
被李芬一针戳穿,谭绵绵又急又怒。
原来,她在京城的时候,在科技部的一个下属部门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