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去书店买书去了,顺便去市里转悠一下。姐夫打电话来,说他明天就到淮海。】
记下时间,温玉珠把纸条压在电话机下。
想着江归马上要回来,温玉珠心中喜滋滋的。
第二天,温玉珠起了个早,开始认真的装扮自己。她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条去年买的连衣裙,白色的裙摆像一株白梅,在她腰身下绽放。
刚穿好衣服,李芬就挤了进来,眼前的温玉珠就像九天仙女,李芬捂着嘴尖叫,“姐!我的天啊,你怎么这么好看!”
“大惊小怪。”
温玉珠嗔了一句。
李梅听见叫声,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看见精心装扮后的温玉珠,李梅眼前一亮。她为自己能生出这种大美女,感到骄傲自豪。
“闺女,你去车站和江归结婚吗?”
李梅逗温玉珠,“前几天我还看了,电视上的外国人都这样。穿个白裙子就结婚了!难怪他们都穿白裙子呢,你穿白裙子真是太漂亮了。”
“不是不是!”
温玉珠脸上臊得慌,她抓起车钥匙冲出家人的包围圈,“我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站台上,温玉珠白裙飘飘,吸引了很多人侧目。
她背着手,目光始终落在南方的轨道边。
不多时,一声长啸从远处传来,温玉珠垫着脚看去。绿色的火车头上,浓烟滚滚,伴着“况且况且”的声音,车头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在看见江归的时候,他依旧神采奕奕。
见到温玉珠的时候,江归的眼睛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它们已经长在温玉珠的身上,脸上,怎么摘都摘不掉。
温玉珠和江归淡淡一笑,目光落在队伍最后的谭绵绵身上。
和所有人的精神劲完全不一样,谭绵绵整个人老了十岁。她脸色蜡黄,眼袋都快掉到胸脯上了。头发枯乱,就像好几天没打理过,顺着暖风胡乱飘着。
温玉珠故作惊讶,“谭主任,你晚上没睡觉吗?干什么去了?”
“……”
二所的工程师们,围在江归身后窃窃私笑。大家都知道谭主任勾引江所长失败,被江所长赶了出来。
见温玉珠这么一本正经的关心,大家还是忍不住要笑。
谭绵绵紧紧攥着拳,她想过去和温玉珠拼了,可她没有证据!
想着她不能得罪江归,谭绵绵只能把恶气按住,脸上带着疲惫的效益,“对啊,我没睡好。有只狗一直在叫唤,我怎么睡不着觉。”
温玉珠紧蹙眉眼,十分“同情”。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狗为什么会睡不着觉呢?孤枕难眠吗?”
“哈哈哈哈!”
年轻的工程师们实在憋不住了,站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归,也忍不住偷笑了两声。
谭绵绵心一横,怒瞪着温玉珠,准备发作。
可万没想到,她刚瞪过去,眼睛就撞进了江归的视线里。那视线,警告中带着狠厉。
“我,”谭绵绵瞬间软了。
谭绵绵撩了一下头发,不屑的目光扫向所有人,“我有点累了,就不奉陪了。”
谭绵绵气哄哄的走了。
看着谭绵绵远去的背影,何广生凑了上来。
“温同志,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江所长每天三顿药,都是我盯着吃下去的。一顿不落。”
为了感谢何广生,也为了给出差的江归接风,温玉珠把所有人都拉回淮客楼。用酒楼最好的招牌菜,招待了他们一顿大餐。
二所的工程师们各个震惊,吃得眉飞色舞。他们没想到,江所长的女朋友,竟然是个开酒楼的女老板。
酒席间,温玉珠回了一趟办公室。
她刚把办公室的门推开,就被一只大手推搡挤了进来。大手顺着温玉珠的后背滑向腰肢。粗重的气息洒在温玉珠脸上。
紧接着,温软的吻,就像雨滴一样,在温玉珠的脸上,脖颈上四处开花。
这气味,还有生涩的吻技,温玉珠再熟悉不过了。
她掐住江归的腰,迎着他的唇攀登上去,“你想干嘛?报复我么?”
江归笑得停了下来,他搂着温玉珠,顺势捧着她的脸,“我可不敢报复你,不过你那招隔山震虎,也真够厉害的!”
温玉珠抿嘴笑着,“这算什么啊,小惩大诫罢了。她恶心你,我就让她尝尝恶心的滋味。”
温玉珠牵过江归,把他按在老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