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料室里,江归找到了方立伟的资料。
方立伟,是京城语言大学的高材生,今年刚刚24岁,在担任自己秘书之前,一直在京城的科技部做文员。
江归的手指,落在了特长一栏。
“俄语。”
江归微微皱眉,重复了一句,“俄语。”
宴遇。
还没到饭点儿,温玉珠坐在前台里,细细分析最近几天的营收。
这几天没有熟客捧场,客源都是自然流量。成本较高的牛排羊排,问津不多。但是意面还有沙拉,这类单价不高的商品,销量还是很不错的。
撑起了宴遇的半壁江山。
让温玉珠没想到的是,她起初并不看好的西式糕点,竟然占了总营收的三成。
她托腮,在纸上写写画画。开始琢磨下一步的商品调整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电话机响了。温玉珠刚要起身,张约娜就像小百灵鸟似的,“温,我来吧。”
温玉珠点头笑笑,继续“沉思”。
一句“喂”过后,剩下的全是英文。张约娜以脚点地,脸上全是小女孩的羞涩。
温玉珠看看手表,记下时间。
整个通话听下来,并没有敏感词汇,更像是情人般的拉扯。
挂掉电话后,张约娜投入到了摆餐具的工作中。
温玉珠则留了个心眼,她偷偷看向张约娜,她觉得,不能等着张约娜露出马脚。该出击的时候,应该主动出击。
温玉珠收拾了一下包,她借口家里有点事情,离开了宴遇。
转出淮大,温玉珠直接去了电信局。
在电信局里,温玉珠凭借机主的身份证,很快查到了刚才那通电话的电话号码。可是只有电话号码,自己能做点什么呢?
如果贸然打电话去问,温玉珠怕打草惊蛇。
这时,工作人员准备离开,温玉珠灵机一动叫住了他,“同志,这个电话,大概是哪个区的?”
电信局的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十分警觉。
“你问这干什么?”
陡然间,温玉珠眼角滑落两行清泪,烫的工作人员心里难受。
他清清嗓子,“同志,你有什么话就说,别哭啊。你这一哭,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温玉珠死命咬着嘴唇,连连摇头。
“同志,和你没有关系。都怪我命苦。”
说完,温玉珠掏出手绢,不停地抹着眼泪,看上去既乖巧又懂事,让人心疼。
“你说,你为什么要电话地址?我看能不能帮你。”
工作人员终究心软了。
温玉珠上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臂,她扬起精致的眉眼,眼中全是娇弱无助。
“同志,我,我男人他在外面有人了。这个电话,就是那个女人的电话。我想……”
温玉珠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
一本大大的内部黄页,砸在了工作人员的桌子上。
“别说了,我今天一定给你找到!”
工作人员熟练的很,一边找一边为温玉珠不平,“都什么人啊!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尽在外面搞破鞋!”
没半分钟,就在厚厚的黄页书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混蛋!终于找到了,这个电话是个公用电话。地址在海河路。”
海河路……!
温玉珠再熟悉不过了,海河路的隔壁,海科路,海华二所就在海科路上。
温玉珠勾勾嘴角,她感动的哭了。
“谢谢你,大哥!谢谢你!”
温玉珠连声道谢,工作人员很不好意思,“姑娘,我是为人民除害。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就是。我别的大本事没有,找电话号码还是没问题的。”
“大哥你太谦虚了,谢谢大哥!”
走出电信局大门,温玉珠直奔海河路。
有了地址,温玉珠很快找到了公用电话亭。
这个电话亭,顺着小路走两分钟,就到了海华二所的后门。温玉珠望着海华二所的大楼,她紧紧攥着小包的提手,心中非常不安。
张约娜很有手腕,竟然真的让她插进了海华二所。
看来,平静的二所,又要再起波澜了。
心情有些沉重,温玉珠绕回大路上,直接从走向海华二所的大门。
接到温玉珠的电话,江归锁好手中的图纸,快步走向大门。
温玉珠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往没人的墙根处走去。
“江归,今天张约娜又打电话了,”
江归皱皱眉。
温玉珠继续说,“电话里,她们没说什么要紧的事儿。但是我总是有预感,这通电话不简单,所以就查了一下地址,那部电话,地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