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可以让一切往原来的方向发展,可是她既救不了朋友,还把自己推下深渊。
黄毛男看着面前神色慌张没有一点反抗劲的女生,就想进行下一步,“你刚刚打了我哪,我可是要打回去的。”他视线下移,落在书包底的边缘,邪恶一笑,“是这吧。”
“芜~黄毛,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套话的,说的我都有点痒了。”
“你痒有什么用了,要人姑娘痒才行。”
“你看她的脖子,这么白,吸起来肯定很带感。”
羞辱戏弄的话从他们口中说出,夹杂取弄放肆的笑,沈知月一怔,眼前突现冉竹那奔溃的模样,她终于体会到浑身都在反抗但又无用的无助感。
就在她闭眼强迫自己忽视这一切的时候,一瓶易拉罐向群人飞来,刚好不偏不倚地砸到黄毛男的脑袋上。
他“操”的一声,回过头。
“放开她。”
如清风般的语气被出场的英雄说的极其具有威慑力。
陆厌就站在两米外,一件黑色冲锋衣十分修身,拉链停在胸腹前,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搭,配上一条棕色的工装裤,神秘又抑郁。
他手里拎着全是酒和烟的购物塑料袋,藏于黑色鸭舌帽的眼眸一撩,他又砸过去一瓶,这次没有打到人。
落地上,被石头扎出个洞,地上瞬间多了一摊酒和稍出即消失的泡沫。
沈知月的视线和其他人一样落在地上的残易拉罐,尔后她趁他们不注意,往左一迈,终于透过人缝看清来人的模样。
陆厌的帽子压得很低,处于黑夜,悬挂在左墙壁上昏黄的一闪一闪的路灯,从侧边打来,她能看清的只有线条分明瘦的脸廓和别在耳朵上的烟。
忽然,少年捕捉到了目光,微抬眼皮,将女生的狼狈收入眼底,还被一道晃白的光闪过眼。
“你谁啊,就多管闲事。”
其中一个小弟看到陆厌这嚣张模样,心头就痒痒。
“……”陆厌低头又拿起一瓶易拉罐,脚步不停向前,再抬头,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手臂往前一甩,一瓶易拉罐又被扔出去,“老子是你厌爷!”
“砰——”
瓶子正中说话者的鼻头,瞬间肿了起来。
“厌?哪个厌?”
旁边的薛洋傻傻的问了一句。
“管他是什么厌,都给我往死里打!”
陆厌成功激起众愤,尤其是被打砸的两个人,他们纷纷向同一个方向冲去。
逼仄窄小的空间里,陆厌挥动拳头来十分游刃有余,有两个男生想捆住他,却被他一个侧身躲过,他提起右腿就往前踢,那人撞在墙上一时缓不过来。
还没有消肿的膝盖因为用力支撑再一次传来酥麻痛感,陆厌突然慌了神,伸手轻抚着左大腿。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想从后面袭击他的后脑勺。
“陆厌,小心后面!”
沈知月吼了一声。
少年微微侧头,抬起手臂,肘击那人的前脖,一瞬的气滞让他停下动作,疼得在原地不停地咳嗽。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薛洋好像看出陆厌左腿有问题,他冲过去躲过陆厌的拳头,侧到身后陆厌,眼神坚定,朝目标猛地一踢。
陆厌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单膝重重地撞击在地面,刹那间,感觉左膝盖已经碎了一半,疼得他额角蹭蹭地冒密汗,心脏骤停,跟十年前那一击一般。
“陆厌,你没事吧!”沈知月着急地吼道。
陆厌抬头,一滴很足重的汗压倒睫毛,流进他的眼睛里,瞬间化为怒火,“我没事。”
那一刻,他所有的好心情也随着疼痛消失,少年的心气完全不受控制,暴戾感在他的心尖放逐了一直野兽,让他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杀了。
他冷笑了一声,站起来将背脊挺直,睇了学薛洋一眼,然后拖着发麻的腿走到沈知月面前,摘下帽子,很自然地戴在她头上。
又闻到薄荷柑橘味,沈知月下意识想仰起头偷看,却被按了下去。
“乖乖戴好,别偷看。”
低沉的声音多了几分颤,看来他的确伤的不轻。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也不希望她以后去见他需要克服害怕。
陆厌几乎看不到女生的脸,垂着眼眸,看到她听话地点头后,嘴角稍稍上扬,片刻后,周身自带冷煞肃杀之气,他忍着痛冲向那群混混。
沈知月垂着的眼眸,滑过一根很新的烟,无声地打在她脚尖在落地。
耳边是混乱地扭打声音,沈知月一直认真地听着,好在那群哀嚎叫声中没有陆厌的声音。
“滚”
少年压着嗓子喊道。
混乱的逃蹿声一瞬而过,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沈知月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靠在墙上喘息的少年,脸上挂了彩,手背上还留着血。
陆厌抽出裤兜里的手帕烦躁的擦拭着别人的血,被灼热的眼神干扰之后,回头看。
沈知月松了口气,收到目光之后愣在原地,对方别开眼后才收回视线。
墙壁上的黄灯回光返照般全亮了起来,不再闪烁,沈知月的心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