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你这是何意?”项婴脸色有些难看。
如今她无实权,太后母族又突然提起大王爷,项婴内心紧张到不行。
王奋接下来的动作让项婴始料未及。
他突然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悲声高呼道:“外有强唐窥伺狼子野心无时无刻不想吞并我大楚,内有昏君不仁肆意妄为罢官提新。
令我大楚十数位朝廷栋梁蒙受冤屈,令我等臣子心寒意溃。
这是在毁我大楚根基!
臣,内府王奋,绝不能让大楚毁于昏君之手!”
说着,王奋又重重扣头。
“大楚朝堂上下如今动荡不安,正是用人之时,而大王爷修为高深,又有雄图壮志。
若大王爷成为大楚新帝,我大楚国运必然蒸蒸日上,一统天下亦是指日可待!”
王奋满脸激动,悲伤中参杂着对未来的期望,似乎已经预见项鼎上位带领大楚一统天下的场景。
他的话回荡在宫殿中,吓得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一下。
群臣以为王奋近日受了刺激,疯了。
这朝堂上的小皇帝是皇帝吗?他就是个摆设啊!真正的皇帝是我大楚丞相司空然!
虽然不知道丞相明明随时可以逼小皇帝禅让皇位给自己却不动作,还逼迫其称为相父是什么意思。
但你一个没权没钱又没兵的少府有什么资格敢趟混水破坏丞相计划?
有些大臣不敢参与,选择闭口不言。
而司空然的派系料想此次可能是丞相想要将小皇帝踢下位,扶持一位傀儡皇帝,便也没有站出来反驳王奋的话。
一时之间,朝堂上寂静无声,只能听到项婴因为愤怒而无法压抑的呼吸声。
“王奋你大胆!!!”
项婴水润的眸子中布满血丝,又惊又怒,身体颤抖个不停,忍不住怒喝一声。
“他项鼎何来的修为高深?
他比朕大三岁,无需担忧国事,又有霸枪宗资源为根本,如今二转元婴便是修为高深?
朕忙于国事每日操劳,如今亦是元婴境界!”
“朕一心为国,可曾有过一道劳民伤财动摇国本!”
“你竟敢……竟敢……”
项婴伸手指着王奋,手指尖微微发抖。
到了如今地步,她全都明白了。
王奋为太后母族,能让他在朝堂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的只有太后。
垂帘听政也好,私发旨意也罢,为的就是做局将她这个皇帝从位置上拉下来,给她的亲生子来做。
“母后为何要如此对我?
项鼎是她的孩子,我项婴又何尝不是?”
“自记事起,扪心自问我待母后如亲生母亲,未曾来到国都前也要每日上书请安问好。
成为大楚帝王后也从未放肆,对她的要求从未拒绝,完全听她意见。”
“我比她那十几年只见几面的亲生子项鼎做的还要好!”
“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项婴只感觉心如刀绞,心口像是插了把刀,血液从伤口处每一丝流动都让她疼到快要晕过去。
她一直把太后当作亲生母亲,是她内心中最信任的人。
可如今这爱的最深的人却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