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可怜养你这么久,没收住力拍你一下怎么了?
你居然敢咬我!”
项婴抬手用力在狗头上一拍。
这一次黄狗做了提前准备,只是“呜呜”凄惨的叫着,两只前爪捂着狗头不敢看主人。
项婴继续数落着黄狗:“你知不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从府邸带进宫来,就凭你刚睁眼的本事,去大街上连垃圾都捡不到。
你会活活饿死的!”
“我不求你报恩,不在我烦躁的时候添乱也可以啊!”
此刻黄狗表现的像是听不懂人话,低着头“呜呜”嘤叫着。
“你………”项婴气愤一指黄狗,再次怒拍狗头后将它放回地上。
“不生气,不生气……
和个不懂事的宠物生什么气,反正它也理解不了。
到时候气坏自己可不好。”
疏导着自己的内心,项婴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本来想逗狗舒缓紧绷情绪,没想到又生一肚子闷气。
早知道就不来了。
想到自己为何而来时,项婴猛的一愣。
她对着黄狗一招手,黄狗放下食物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往外一推,黄狗也不留恋,当即回头再次啃起烧鸡。
几次三番后,项婴内心逐渐有了答案。
投向太后?绝无可能。
先不提太后背后势力是否够资格做司空家对手,仅仅是投向太后,以前几日发生的事来看,项婴付出最小代价是禅让皇位或许可以保全性命。
同时项婴也清楚太后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前有为指鹿为马对花园所有梅花鹿下毒手泄愤,后有大王爷夺位不考虑其下场公开她身为女儿身的绝密。
若是落到太后手里,项婴自认为能痛快死去都是好下场。
那司空然对她是什么态度?
处处欺负她,自从她登上皇位,便开始了圣旨不出宫的谋逆不轨之举。
又在朝堂上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强迫他称其为相父。
那时的她在司空然眼里比黄狗还要宠物,逆来顺受不敢有半点违背。
简直是欺辱至极!
但问题也正在此为关键。
以司空然如今的权势和他表现出的智谋,如果他想做皇帝,彻底掌控大楚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反而是剥离太后权力,让她做稳皇位要更困难一些,还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碾死一只蚂蚁容易,帮蚂蚁成为蚁王何其之难。
以此推断,虽然难以理解,但司空然真的没有谋逆心思。
司空然看待她又何尝不像是她看待黄狗一样,就像黄狗智商与她相比天差地别,她与司空然相比也是如此。
将权力交还给自己,自己能做到像奸相一样掌控整个朝堂,无一人敢有异议?
做不到!
项婴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当真做不到。
太后这个久不见朝政的女人都能骗的她团团转,更不要说与侵染此道几十年的大臣们相比。
德不配位的下场早已在大秦帝国之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给她再多权力,项婴也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