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次数太多了?
我不想逼着你去做什么。波兹小姐最终叹了口气,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下意识蹭了蹭。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郁结,很正常,我并不是想逼你说出来,但是你现在的睡眠状况很糟糕吧?却还是在我们面前摆出很正常的样子。
我一时失语。
“我们都很担心你,莉莉。”她担忧地说。
她那句担心彻底地击沉了我,我知道一份善意的重量,没办法轻易去辜负,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地接受了她的安排,之后去见见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
我也很清楚自己身上有些问题光是自己无法解决的,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去看心理医生,躺平接受了,但借着最后一点嘴硬,我弱弱地说:“我明明很正常地在生活,波兹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波兹小姐挑了挑眉:“经验之谈罢了。”
至少你是比较听话的那一个。她笑得没什么温度。很显然不那么听话的那一个在波兹小姐开始冷笑的时侯,就停止了看热闹的行为放空了眼神伪装自己在思考一个世界级的难题。
我投出了谴责的眼神。
其实我本身也没想着能瞒多久。我不想给任何人增加麻烦,尤其是给目前算是半收养我的托尼和波兹小姐。但他们估计是早就看出了我那点毛茸茸的小毛病,晚上的热牛奶、房间里更换成薰衣草味的香薰、多了很多的毛绒抱枕等,据贾维斯说是常驻房间的正常装饰更新,我大概能猜到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也变得更难开口。
直到确定问题一直没有解决的波兹小姐才会在这时选择跟我谈话。
我知道我生病了。不知道是从哪个平行宇宙开始的,我变得无法入睡。夜晚像是一个无穷尽的噩梦吞噬着我的体力和情绪,我像是一个被摔破的罐子,夜晚烦躁的时间一滴一滴流失,什么也留不住,你敲敲罐子只能听见空荡荡的回音。
有那么几个世界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睡觉上,并非我的本意,但是夜晚无法睡着的时间似乎只能在白天找补,但更多是浅眠,昏昏沉沉的一天过去了,我逐渐模糊对时间的概念。但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我被提溜去看了医生。
是的,提。具体过程不想再回忆,可能真就是触底反弹,我经历了一段相对稳定的时光,睡眠质量好转,虽然没完全治好自己的入睡障碍,我不再感到那么焦虑,大不了蹲蹲夜巡回来的蜘蛛嘛。
只是换了新世界之后难免有些情绪波动,我老毛病犯了之后又开始彻夜彻夜地睡不着,没到最糟的地步,我还以为自己能在他们发现之前自己调整过来呢。
托尼咋舌:“说真的,你这小鬼说不定会跟队长相性很搭。还不如当个臭屁小孩。”
前半句是夸奖吧,绝对算得上是夸奖了,那可是美国队长欸。我眼神亮晶晶的。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皱起了脸,嘀嘀咕咕自己身边怎么全都是没有什么欣赏能力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美国队长的铁杆粉,还剩俩一个是黑粉一个是路人粉。明明钢铁侠才是最酷的!他强调。
是的是的。所以彼得很崇拜你嘛。我附和。
在我跟彼得不是那么熟的时候,话题百分之五十都是关于钢铁侠的,我几乎已经快把后者的事迹完整地背出来了。彼得送我回家的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他是想多蹭几趟行程来复仇者大厦。
他沉默了一下。托尼表情很微妙,介于得意、无奈和嫌弃之间,如果你是说……算了,他说,崇拜也不需要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