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相比起来,陈彩静说得更像是口不择言的污蔑,无力改变现状后的疯话。
苏凤裳也是急着跟陈氏撇开关系,在宁雨笙说完之后,便委婉含蓄地说:“凤裳自幼被父母呵护宠爱,悉心教导,若要择良人共度余生,也只会倾慕端方温良的君子,而非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宁雨笙:“而你哥,是被太子殿下批评过人品的败类,你陈氏也是不懂教养子弟的。我劝你不要在这里丢人了,不然我可就让人把你丢出去了。”
陈彩静被她俩的话搞得羞愤难当,转过脸去,瞧见萧云倚着窗边,笑容浅浅,仿若再看好戏一边。
她顿时怒气冲天,破口大骂:“贱人,你以为你搭上太子就能跻身京城上流了?不过是被我哥搞大过肚子的……”
后面的脏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她的下巴和双手便被松语卸了。
萧云扶着窗棂,身子往外探。
松语见状,将瘫坐在地的陈彩静捏着肩膀提起来站着。
萧云审视着这张青春娇俏的脸,有些拿不准对方刚才的话是一时昏头还是真的恶毒。
没关系,这种情况都当做找死处理。
她伸手试图亲手帮陈彩静合上下巴,但因为业务不熟练,把人搞得泪流满面也没成功。
萧云面不改色,强作温柔地捧着陈彩静的脸:“是宋九娘子给了你们甜头,叫你们觉得这种方式对谁都有用么?让我猜猜……陈妹妹失了兄长,伯父伯母失了儿子,是想要我进门为他尽孝?”
宋九娘子是嫁到陈氏的一位京城世家女。
出身很不错,原本也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只是意外与一位陈氏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还搞得人尽皆知,不得不退婚下嫁。
这事当年闹得也不小,很多人都有印象,萧云的话音刚落,便有一粉衣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从人群中走出,凑上来对陈彩静连扇三巴掌。
小姑娘极为气愤地说:“我姑姑被你们陈氏磋磨了那么多年,昨日才借着太子之言和离归家,但也是一身旧病,心如死灰,若不是我爹和伯伯们拦着……”
“你们陈氏的人最恶毒不过了,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再叫我听到你们污蔑他人清白,有一个算一个,本小姐撕烂你们的嘴。”
宁雨笙惊奇道:“宋惜暖,真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宋家小姐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您也最好管管自己的嘴,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宁雨笙:“怎么,你也要撕本小姐的嘴?”
宋家小姐没说话,气呼呼地回到人群中。
主打一个认清形势,不给家里添乱。
大家看着她们俩拌嘴,没有注意到,被萧云捧着脸的陈彩静露出了极为诧异和惊恐的目光。
在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挣扎能力之后,陈彩静才发现眼前的“杨八小姐”与她记忆中的杨环不同。
那怯懦的,时常低着头的女人虽然有着姣好的容貌,但绝不是这般柔中带厉的长相。
也绝没有这样仅用言语就左右局面的能力!
她想要当场揭穿此人的身份,然而倾尽全力也只从喉咙中挤出“嗬嗬”的难听声响,眼前也只有对方脸上越发浓郁的笑意。
“好了,这话再掰扯下去也没意思。”
萧云撒开手,从屋中走出来,面带歉意地对着众人欠身:“给诸位添乱了,我若是强行留下恐扰了诸位的兴致,便先与陈家小姐离开,之后再叫陈家还我和苏妹妹一个清白。”
柔弱坚强小白花这人设,她是再装不下去一点。
反正现身人前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速速退场。
大家对陈彩静有多厌恶,对她就有多怜爱,这会儿也忘了过去对她的一些恶意揣测,纷纷让开路,目送她们离开。
宁家的仆人因为太过废物被自家大小姐踹了几脚,这会儿也积极地抬着陈彩静跟在后头。
萧云从回廊穿过,路过了谢攸二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第一眼:谢大公子穿这件红衣果然好看。
第二眼:谢攸旁边这男的是谁?
长相不俗,衣着气度不俗,那骨子散漫中带着一点贱的气质更是独特。
像是那种身怀奇技,行事令人捉摸不透的乐子人。
最重要的是,他有桃花眼和泪痣。
根据古早文套路,怕是在原著中有不低的戏份。就是年纪有点大了,跟女主八成没有感情戏。
她暗自思索此人的身份。
谢攸也发现了她将注意力放在了上官迟身上,不由皱眉,但并未出言,与他人一样目送几人离开。
待人群散开,谢攸与上官迟于一间门厢房中暂歇。
上官迟殷勤地亲自给谢攸斟茶,等对方捧起茶杯后才冷不丁问:“那杨姑娘身上的胭脂香好似与伯珩身上相同。”
清透平静的茶汤泛起涟漪。
谢攸抬眸望去的目光泛着冷意:“如此轻浮,你是把君子之礼忘到脑后了么?”
“你把我当狗吗?我跟她离得那么远,周围又都是各家的小姐,我能分得清谁身上是什么香?”
上官迟满脸无辜地说完,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