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悄悄用腿碰了碰孟宴臣,然后坐到付阿姨旁边。
“阿姨,我原是有点怕猫的,喜欢又不敢碰。还好今天孟宴臣带着我和猫一块玩,我才知道原来小猫这么可爱。”
说着,我亲切地挽上付阿姨的手,轻轻靠在她肩上:“都是我,太好奇了,顾着和猫玩。最近工作好累,难得这么放松。阿姨,你说我和孟宴臣收养这只小猫好不好?”
付阿姨似乎缓和了不少:“你和宴臣工作这么忙,哪能是说养就养的?”
“这不,我妈也老嫌我忙。我和孟宴臣把猫放在我妈那里,您有空找我妈喝喝茶聊聊天,我们也抽空去养猫,这样一来,不久能经常见面了。”我接过付阿姨手中的花,将瓶中的花整整齐齐地插好。
原本很严肃的花色被我这么一搅,各色交杂,显得更自由灵动起来。
“您说好不好?”我晃着付阿姨的手,拾起一朵小花别在付阿姨耳后。
她这才喜笑颜开:“好好好,都依你们了。宴臣,你和阿离可要把猫养好了,别到时候变成我和你赵阿姨的活了!”
四目相对,我冲他眨眨眼,他不由得扬起笑意,又露出很可爱的小括弧酒窝。
“您放心。”他开心道。
“还是你会插花,你这么一调,花的颜色明显新鲜了。”付阿姨起身将插好的花瓶摆到一旁。
我赶紧道:“哪里,还是阿姨插的花更专业。”
“哦,对了。阿离,我给你拿宴臣的相册看看。”她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往楼上走去,“你先在这等着,啊。”
我微微瞪大眼睛,然后高兴地笑:“好啊”。”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带着一幅黑框眼镜,有点锅盖头,板着脸,小小一只,看起来严肃又可爱。”我托腮,笑着回忆陪妈妈去医院的那一天。
他也笑:“我也记得,你那天嘴角边留着一点奶油。”
我愣了愣,笑容凝固:“你说什么?”
透过镜片,我看见那一双弯起的眉眼:“你生病那天聊起来我就想跟你说,但是忘了。我记得那个小女孩坐在空荡荡的走廊,嘴角挂着奶油没擦干净。”
我想起网络上一句话。
笑容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现在,笑容回到我脸上。
我冷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那时候那么小懂什么,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他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让我觉得他现在的笑容好看但很可恶。
“孟、宴、臣。”我微微蹙眉,然后想到什么,笑着看他,“那你这个月都没有花了。”
这会儿轮到他怔愣了。
可是他说:“赵离,就算你不给我送花,我还是会给你送的。”
我闻言目瞪口呆,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只得撇撇嘴:“我开玩笑的,哪能不给孟总送花呢。”
我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虚地掩盖住加速的心跳。
我转移话题,想起应该还在小区四处游荡的小橘猫,我说:“那个,我们要不给外头那只小橘猫起个名字吧?”
他想了想,还是说:“这猫应该由你来起名字更好。”
“那就叫乐乐咯,快快乐乐,平安喜乐。”我摊开手,爽朗笑道。
须臾,付阿姨拿着两本厚重有年代感的相册下来。
她打开来,映入眼帘是一个小婴儿。
付阿姨笑着:“宴臣这小子,我当时在医院躺了七个小时他才愿意出来。”
相册一页页翻动,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渐渐长成精致又可爱的娃娃,穿着好看的小毛衣、小T恤、小西装。
只是眉宇间少了笑意,多了几分愁绪。
“你们看着,我去给你孟叔叔打个电话。”付阿姨将相册递给我,我笑着点头。
翻到十来岁的相片时,他早已穿上一身军装,英气逼人,眉宇间庄重严肃,有种沉着内敛的气质。
看完这些照片,我好像也得以窥探他曾走过的年少岁月。
孟宴臣靠在我旁边,他说:“小时候爸爸偶尔会带着我一起做体能训练,后来要上的特长班多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妈妈也会陪着我,只不过她总是板着脸,即使我钢琴弹得很好,书法练得再优秀,每一门功课都接近完美,也只能换来她的一次点头。”
我合上相册,轻轻环抱住他。
我说:“那以后我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做喜欢的事情,让你天天都开心,好吗?”
我说,也许我们以后会每天工作以后一起吃饭,饭后散个步。养一只猫,在周末自由的午后与猫一起窝在卧室一隅。
他说好。
临走的时候,我跟保安大叔打了声招呼,孟宴臣便抱起那团橘猫。
他想放在他的公寓。
我说:“你一天在公寓能呆多久。何况都跟付阿姨说了,猫得跟我妈。”
他抬眸看我。
“我妈最近看到隔壁蛋糕店养了只边牧,说也想要一只小动物做个伴来着。”眼见他已经把副驾驶座调好,我便把猫放好,“孟总这么看我,是有什么意见么?”
闻言,他又把目光转向我,手上还在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