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俊俊的,眼睛也微微上挑,以前是圆圆的大眼睛,现在倒是美目含情,波光潋滟了。可脸上还是婴儿肥,配合起来,真真是独一份的含苞待放。只是……确实越发似如筠了,想到这儿,德存心里一阵翻涌,又倒了下去,蒙头大睡起来。
“大爷,大爷,不好了。”兴儿也不管丫头们拦,直冲进屋子,扑倒在地上,接着道:“老爷知道了!”
“急什么,他不是老早就知道了吗?”德存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是,不是白卷的事,是,是您在江宁的那些事!”兴儿急得话也说不齐了。
“什么?”德存一骨碌爬了起来。
“是,不知道怎么捅出来的,这会子正在集春斋审来金儿呢,哭天喊地的,我得了信儿,就往您这儿奔来了。”兴儿说得直冒汗,眼泪都要下来了。
“快,快,快,给我换衣服!”德存大惊。
“来金儿都说什么了,你可知道?”德存问。
“小的就是不知道啊,只知道里面问话,门都关着,好不容易来贝儿出来捎的口信。”
“要遭,快着点儿!”德存少有地对丫头们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