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着,你吃。”油乎乎的小手捧着野兔递给他。
程明礼席地而坐,撕下一条腿儿给她,“妹妹也再吃一点。”
“哥哥,我吃饱了的,你吃吧;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完的咱们抱起来回去给爹娘。”明仪乖巧含笑。
程明礼看她确实不想吃,便没再给;捧着兔腿狼吞虎咽,这段时间就没吃饱过,后面更是靠喝粥续命。
粥里一点油腥儿都没有,不扛饿,只能说饿不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说说的,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儿禁得住饿?不过强忍着罢了。
忍的久了,他都要以为不饿了。
饿成了一种常态,会分不清饿与不饿。
他就是那种情况。
这会儿闻到了肉味儿,他只觉饿的厉害,三两下啃完一条腿,又撕下另一条后腿吃完;兔子身上其他部位也吃了不少,最后只剩下上肢那一截没动。
若非想着给爹娘带些回去,他还能再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