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周庭起身出了帐篷。
帐外的暗三疑惑看向他,“爷?”
“不必跟。”话音落,他快步去了明仪的帐篷。
这个时辰,明仪不在帐内,而是在军医营。
周庭好似刚想起明仪在军医营一样,再次出了帐篷,往军医营走。
一直盯着周庭动静的暗三眨了眨眼,满脸疑惑。
行至军医营。
周庭四处寻找明仪的身影,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男女皆有;军医营内以前只能看到男人,如今倒是能看到一些女娘的身影了,好似多了一抹色彩。
而这抹色彩吸引着军营里许多男儿,比如此时。
不在外执行将军们吩咐的任务时,许多人都会来这里悄悄的,或是明目张胆的找借口过来看军营里不同的颜色。
他在军医营找了一圈儿,最后去了营帐才找到了跟在华大夫身边的明仪。
她聚精会神地听华大夫在书籍上比划,不管华大夫说什么,她都跟着点头。
周庭轻勾唇角,她学习起来总有一种韧劲儿;认真、专注、不服输。
明仪半响没发现他,反而是营帐中的另外两名军医看到了周庭,放下笔起身作揖。
“小人见过主帅。”
“小人见过主帅。”
明仪:.......?
茫然循声抬头,果真见到了周庭。
华大夫笑了笑,起身见礼,“小人见过主帅,主帅怎么来军医营了?”
“无事。”他抬起手朝明仪招手,示意她过去。
明仪扭头去看华大夫。
华大夫点点头,“你也学了好半天了,先温习交给你的东西,明日继续过来学。”
“好的,华老师,那我先跟主帅去了。”
“去吧。”
明仪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本册子,跟华大夫作揖后才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问。
“潮生,你怎么了?”
他身上的磁场和气势跟以往不同,似有困惑,又有坚毅的决绝。
周庭骤然回首,看到的是她关切的双眸;暂时放下心中的困扰,慢慢转身面对着她。
“怎么了吗?”她朝前走两步,与他近距离说话。
她眼中透着关怀担忧,让他心神松缓下来,陡然拉住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眸光下去了左侧的山脚,这里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开他人,也是个偏僻的清静地儿。
“仪仪。”
“嗯?”好整以暇的瞅着他,双手环抱着小册子。
周庭沉默片刻,喃喃道:“仪仪,我在困惑。”
“困惑什么?是因为要跟敌军开战了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疑惑的,打他丫的。
“是也不是。”
他抬起眼睑看向她清亮的眸子,明仪跟他一样受着老师的教导,学到的东西差不多了多少;老师是怎么教他的,也是怎么教明仪的,只是更多的是安排明仪学习女子该学的东西。
但,该学的都在学,他没必要避讳明仪;于是,无奈道。
“跟敌军开战一事是必然,但我心中不安;宁国的蛊虫对我们而言一大威胁,将士们的对蛊虫也会避讳,真打起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要没饿死,蛊师们想操纵毒虫,那是轻而易举的。
明仪心下一动,知晓他在在意什么了,“既如此,在发起进攻之前先找到他们的蛊师,杀了就是。”
“.......”周庭觉得智商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抬手摸着眼角,满心无语,“仪仪,宁国人将他们的蛊师保护的很好,找到了也不可能全杀了的。”
明仪:........
对不起,她想的就是这么简单,对方谁有威胁,杀了就是;她的武力值足够,忘了营中也就只有周庭的内力和功夫能跟她一拼。
他们两人不可能再出战第二次。
敌方蛊师受重点保护,而在他们受困这段日子,蛊师们的保护会比之前更严密;不怪周庭这么无语,她也想打脑壳了。
“华老师说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有毒虫,便有相克之物;这么多年了,西北军和宁国人打交道,居然也找到克制蛊毒之法吗?”
“有倒是有一些蛊虫是可以克制的,问题在于宁国对于蛊虫的研究深,种类繁多;不能全部克制,我军的损失依旧存在,我只盼着损失小一些,不然,面对内乱的军队,西北不好保。”
心中无顾忌,周庭说话便直接,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思。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西北军从建立以来,跟宁国蛊虫打了上百年交道,只研究了十几种蛊虫的克制之法;每次跟宁国发生战乱时我军的损失格外惨重。”
不是宁国人真有多厉害,而是蛊虫太毒,解法不一。
他们一时间无法找到克制之法,慢一刻钟就意味着会死人。
这才让军中损失惨重。
明仪抿着唇陷入沉思,按照这种说法,除非有克制百毒的药;并且能在短时间内让蛊虫陷入沉睡的药才行,否则,哪一样没有防备到都会有危险。
“潮生,你们定下进攻的日子了吗?”
“暂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