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来的婢女诚惶诚恐的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罗管家跟着明仪步履凌乱的去了前院,到达前院后,罗管家将明仪和春梅带到偏厅。
明仪先罗管家一步到达前院偏厅。
罗管家后来一步只看到了米已走进偏厅,他也赶紧走了进去。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前厅,青年管事看到他们便先行见礼。
“见过小娘子,见过罗管家。”
“不必多礼。”明仪的目光转向地上躺着的人,“他就是你带回来的人吗?”
“是的,小娘子。”青年管事回话,“他是甘家公子,伤口在腿上。”
明仪将保护放在小桌上,从里面拿出了青霉素、酒精、止血药等药粉。
白大夫看他拿出来的东西很是好奇,然而,他不敢走上前。
罗管家看向青年管事,问道,“这位就是回春医馆的白大夫吧?”
“回罗管家,正是。”青年管事为他们做介绍,“大夫,这位是王府的管家,姓罗,您叫罗管家就行。罗管家,这位是回春医馆的白大夫,为了病人的安危特意请白大夫随行回府,一路上多亏了白大夫帮忙照看。”
“多谢白大夫。”罗管家真诚的道谢。
白大夫连连摆手,“当不得,当不得,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什么都没做成,甘家公子的丧事还得指望王府。”
青年管事说的含糊,大夫也不知怎么救治,但见这位小娘子带来的东西,她心里大约有点底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您。”罗管家大气的道谢。
“是真当不得,一路上我也没做什么。”白大夫可不愿意白承这个情。
“罗管家,您看现在怎么办?”青年管事看他们推来推去的,便问道。
那里还有一个重伤没治的,他们在这里推来推去的没有意义啊。
“看小娘子的。”罗管家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程明仪,“小娘子,您说这该怎么治呢?”
白大夫一惊,那双清亮的眼睛透着不可置信。
这位小娘子能拿出药来倒是不奇怪,若是让这位小娘子出手医治,他可真是心惊胆战。
甘家公子的伤势随时会要命的,若是有一个医术好的来医治,或许还有机会;但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娘子来医治,怎么看怎么离谱。
“我先看看他的伤势。”
明仪将东西摆好后,回身走到了躺在担架上的男子跟前蹲下。
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掀起对方的裤腿,却发现有血迹凝固在裤腿上,与对方的小腿粘连在一起。
“弄些加了细盐的热水来,还有干净的毛巾也拿两块过来。”若是生撕伤口上粘黏的布料,会让患者的伤势加重。
“好的小娘子,奴才这就去。”这回不用罗管家吩咐,青年管事已经作揖开口应承。
罗管家看在眼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青年管事出去片刻,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盆上搭着好几块干毛巾。
“小娘子,您要的细盐水端来了。”
明仪用这水净手,不过是从盆里浇水出来净手;下一块干毛巾浸湿后递给青年管事。
“麻烦管事,把他的腿擦洗一下,用温水泡湿裤腿后看能否揭开裤腿上的布料,不要生撕,他的伤口会二次受伤,到时候会更加麻烦。”
“是,奴才知道了。”
青年管事伸出双手接过毛巾,走到甘家公子身边蹲下,刚要为他擦洗,就见白大夫也蹲了下来。
青年管事看了白大夫一眼,继而掀开对方的小腿上的裤腿布料,有伤口的那一节已经将布料粘连在了一起。
今年管事先用湿毛巾试着擦拭对方腿上的血迹,一开始擦不下来,敷一敷之后能够擦得动了;可惜腿上的伤口与布料粘连的太紧密,便是浸湿之后,一时半会也揭不开。
明仪见此,说道:“多用一些水。”
“是。”青年管事说完,反反复复的用盐水浸湿对方伤口处。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布给揭了下来。
青年管事和白大夫狠狠松了口气。
“娘子,已经好了。”
“伤口这么深吗?”明仪我的伤口仅有皮肉相连,这样的伤口治疗起来十分的棘手,“白大夫,您的医药箱里可有银针和缝合工具?”
白大夫轻叹摇摇头,“老夫这里只有银针,缝合之术老夫没有学过,也没有工具。”
明仪皱眉,“罗管家府医怎么还没来?”
“快了,奴才去看一看。”
“好,有劳罗管家。”
明仪盯着甘公子的腿伤深深蹙眉,这种伤口在古代是致命的;也就有一个好大夫提前遏制住了伤口恶化,否则早已丧命。
“是奴才应该做的。”罗管家赶紧走出偏厅,走出院子,刚一拐角就看到一个丫鬟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走开,罗管家只要眼睛一亮,少不得激动,“陈府医,你可算来了,小娘子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小娘子等我做什么?”陈府医问道,“罗管家,您请丫鬟叫我过来做甚?是住在府中的小娘子身体不适?”
那也不对呀,即便身体不适,也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