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到那边去。”府兵把铁器铺子里的人往铺子的一角赶。
“过去,听他们的。”谢长泰怕弟子们冲动,招呼着弟子配合了府兵。
谢凤翎则是搬着椅子过去。
“东西都放着不许动。”一个府兵阻止谢凤翎。
谢凤翎没放下椅子,“别太过分了。”
她表现的太稳健了,让府兵一愣,再感应到谢凤翎至少是炼骨境的修为,他脑子快速转了圈,十三四岁的炼骨境,会是小小的铁器铺能培养出来的?
万一谢家背后真有大靠山,上头的人不会有事,他们这些小兵得背祸了。
只是个木头椅子,他便没再阻止了,“快点。”
谢凤翎把椅子放到谢长泰身后,“爹,您继续坐着。”
有恃无恐。府兵头目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转了多少个圈。
可箭已在弦上了,不由得他不发。
府兵已动手搜了。
铁器铺子是大,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府兵进来后,整间铺子显得拥挤起来。
在办理案件的事上,府兵比衙役手重多了。
“叮叮咣咣。”
“哗拉。”
铁器铺子里的东西倒的倒摔的摔。
铁器铺子实质上是个工坊,锻造用的东西都摆在明处,一眼能看完,不用一群人,一个人片刻工夫就能搜完。
一群府兵来搜实在浪费兵力。
而且这群府兵还都是气血境武者,单一个拉出来,都足够威震整间铺子了。
……
此时,郑癸已跑到铺子的后院里。
他当时不在铺子里,是刚要进铺子,看到一群府兵气势汹汹地朝铺子来,他腿比脑子快,没往铺子里进,而是跑往了后院。
刚进了后院,便看到了妉华,他急道,“大少东家,不好了,有府兵上门,看样子不是好事。”
“嗯,我去看看。”妉华已经看到了,正要去铺子。
府兵来的比她在未来命运线里看到的早上两天。
不知哪里出了些变故。
未来命运的不确定性可见一斑了。
妉华的平静让郑癸渐渐不慌了,他跟在了妉华的后头朝着铺子走。
妉华人没到,意念一直在铺子里。
府兵的动作粗暴,把铺子翻的乌七八糟。
只见一个胖府兵,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塞到了一堆矿材的底下。
随后胖府兵装模作样地在用佩刀在这堆矿材上扒拉几下,露出了布包,“惊喜”地喊道,“鲁队正,这里有东西。”
不止这个胖府兵,另一个府兵把一个布包藏在了一个石台下面。
听到同伴喊找到东西了,他一脚踹倒了石台,跟着喊,“这里也有。”
府兵头目鲁队正招呼衙役刘荒,“一起过去。”
“是,大人。”刘荒暗叹了下,情知谢家这次没跑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里面有蹊跷?跟谢家打交道几十年,谢家人怎样,他知道的最清楚,决没可能替人打制禁制兵器。
做衙役几十年了,对入门破户搜人搜物的各种手法太知道了。
只要有心,想“搜”出什么就能“搜”出什么来。
这群府兵把他这个当地衙役叫上,是想让他做个人证,跟把铺子里顾客一起留下是同一个道理,要把谢家的事做实了,不给谢家脱罪的余地。
谢家不知道得罪了上头的哪位,搞这么大的手笔。
府兵可不是寻常官员能调动的。
他心里做下了决定,明天就辞去,这衙役他不做了。
栽赃!谢长泰也能想到这一层,他面色变得铁青。
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府兵都能当场杀了他,还会被视为试图销毁证据之举,坐实了他的罪名。
“不用担心,他们什么都找不到。”忽然,他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是女儿凤台的声音!
他看了眼周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是了,女儿是个武王,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不奇怪。
他心中大定。
另一边,鲁队正和刘荒走到了府兵“发现”东西的地方,做戏做全套,两个“发现”的府兵没动布包。
鲁队正下令道,“拿出来,打开。”
“是。”胖府兵这才把布包从矿石堆里拿出来。
布包上有个明显的谢家铺子的标识。
刘荒看到这个布包,再暗叹了下,栽赃弄的这么细致,谢家人难翻案了。
胖府兵却感觉手感不大对,他忙打开布包,露出了布包里包着的东西,是一块普通的铁矿石。
“啊?”胖府兵脱口道,“怎么不是弩兵?”
他从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捏了捏,是一把弩兵绝对没错。
弩兵指的是入了品的弩类兵器,弩兵的杀伤力太大,一个炼体境弩兵能杀死一个宗师,是禁制兵器。
敢私自打制是重罪。
鲁队正脸色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胖府兵的汗下来了。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队正,我这也……”另一个府兵手里的布包也打开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