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黑着脸走过去。
任清跟孟申就没跟着了,等在了一边。
孟申对任清挤眼:王爷又气大了。
任清:不出意外的话,王爷很快会消气。
凡是莲夫人出手的事,妥协的总是王爷。
江似云看到了秦斐过来,朝着他挑眼笑了下,她的动作正好做到了尾声,收了动作停下了练习,对下方的妃妾们一挥手,“好了,先练到这里,大家休息一会,”
众妃妾散开,有眼尖的一眼看到了走过来的秦斐。
“王爷。”
随后都看到了,几十位妃妾先后向秦斐行了礼。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王爷,妾练的好不好?哎啊,妾头回穿这种衣着,是不是很英气?”
“不知道王爷会来,妾未施铅华,失礼了。”
侍妾们围了过来,转眼间秦斐被二十多个侍妾围在了中间。
秦斐全身都挂满了人,被紧紧围在了中间,耳边全是叽喳的声音。
“王爷是来查验我们有没有好好练习的吗?”
“妾会听从王爷王妃的,每日里多加练习。”
“王爷,好难练啊,我练了小半个时辰,我的腿都疼了。”
“妾身就很喜欢这八段锦,早几日就跟着江庶妃练习了,如今身体轻松。”
以往软香在怀、莺声燕语会让秦斐心神荡漾,如今只觉着有无数个麻雀在叽喳个不停。
他抽了抽手臂,没能抽动,烦躁地轻喝了声,“先都散开!”
有眼力架的侍妾听出了秦斐的不耐烦,马上松开了秦斐,退后了。
有胆子大的,或是觉着自己在秦斐心里地位不一样的,没有走开,有的还娇嗔地给秦斐抛了个媚眼,“王爷~~”
秦斐哪有闲心接她们的媚眼,“本王说话都不管用了?看来本王平日里太惯着了你们了。”
众妃妾都知道王爷一对她们自称本王,那就是生气了。几个没走开的侍妾花容失色,忙拉开了秦斐,有的吓的跪下了。
秦斐周围没了人,脸色好了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谁叫你们……”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江似云打断了秦斐的话,“也是,我们都是你不入眼的妃妾,你想怎么逞威风怎么逞。”
“江似云,你在胡搅蛮缠什么。”秦斐不笨,从刚才侍妾们的叽喳声中,听出了一些事,这些侍妾以为是他跟王妃让她们练习的,所以她们才会跟着江似云练习。
江似云打岔是不想让他问出来,一问出来侍妾们就知道此事不是出于他的授意了。
秦斐更确定这事跟伏水莲有关了。这些天他没听少报江似云去找伏水莲。
“王爷。”
秦斐转过身来,看到了王妃。
“王妃娘娘。”
其他妃妾齐齐给王妃行了礼。
个个比对秦斐敬畏多了。
杜今汐摆下手,“起来罢。该去学什么学什么。”
“是。”众妃妾应道。
江似云在台上招呼,“好了,快来练习。”
众妃妾如获大赦,跟着过去了。
杜今汐垂着眼帘,对秦斐说道,“王爷,妾身有话要说。”
“这边来。”秦斐大步离开了。
杜今汐跟在后面,微不可见地笑了下,随即又暗叹了下。她知道,王爷这是把她找那些侍妾的茬。只是王爷把妃妾间的关系想的太简单,或是从没认真想过。
远离了之后,秦斐停下,对着杜今汐没说声气地说道,“你来做什么。要是想为梁嬷嬷那家人求情就不必开口了。”
他前一段刚杖毙了梁嬷嬷,把梁嬷嬷的儿子一家送进了大狱,秋后就问斩了。王妃为梁嬷嬷求请,被他断然拒绝,从那后王妃就跟他置气。
该生气是他才对,梁嬷嬷之子,在外面假借亲王府的名义,强买他人田地,横行乡里,不是他偶尔得知,端亲王府的名声都被这些奴仆败光了。
不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王妃带来的姜家人手,一个都不会留。
杜今汐仍带着些许置气的神色,“妾身能来做什么,不过是为了王爷罢了。”
她心里在笑。梁嬷嬷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梁嬷嬷一家求情。
当年她的死,梁嬷嬷可是帮凶,姜姝雁这个主凶除了,怎能留着梁嬷嬷这个帮凶呢。
时间短了能混过去,相处的时间长了,梁嬷嬷未必不会怀疑到她。
她布置了好一阵子,才把梁嬷嬷之子干的事,捅到了王爷跟前。
端亲王什么事都好通融,唯独有损大夏、有损王府名声颜面的事不会轻拿轻放。
原本端亲王就不待见梁嬷嬷,听了这事后大怒,直接杖毙了梁嬷嬷,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
“为了我什么。”秦斐指着众妃妾的方向,“让她们习武是为了我?你又打什么主意。”
他听出来了,这里面有王妃参与。
杜今汐道,“不是习武。她们的身体都太柔弱,不利于生育子嗣。妾身让江庶妃教她们练习的只是八段锦,用来强健身体,好为王爷开枝散叶。”
秦斐冷笑道,“怕是你想夺个他人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