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画见伏水莲三人在侍卫面前不敢动了,心里更稳了,她拼这一把拼对了,想着伏水莲再自恃受宠,也不敢跟侍卫使对上。
打一个侍卫不算什么,可侍卫使是朝庭分派到王府的武将,敢打侍卫使等于跟朝庭作对。
伏水莲一个小小的侍妾,在王府的侍妾里逞逞威风罢了,还能敢打侍卫使?
她还想着以江似云的蛮横性子,会二话不说的动手呢,谁知也老实了。
沈凝画的唇角扯出一抹讥讽来,什么妃妾兵团,不过是用王妃的名头吓吓外面的普通人。
王妃?姜姝雁这个王妃位以后想坐稳怕不是容易。
妉华没对侍卫的看管有所反应,是因为她有当紧的事要做。
程心瑚已吩咐澄心院的人过来扶住了孙氏,孙氏看上去外伤不重,骨头都没断,能站的住,甚至在搀扶下还能自己走到程心瑚的身边。
但经妉华检查,孙氏伤在了内里,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有性命之忧。
沈凝画这是让人下了狠手了,她们要是晚来一会,或是耽搁了治疗,孙氏的命可能不保。
从沈凝画对她的恶意看,孙氏八成是受到了她的连累。
沈凝画想得到什么,妉华早有所了解,沈凝画想要王妃的位子。
只是今天沈凝画弄出这一出,让她不好判断为什么。
三个位份最高的妃子里,沈凝画的心思最深,姜姝雁跟吴宝臻斗成了乌鸡眼,而沈凝画则常常处事身外,在秦斐心目中一直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沈凝画更喜欢和擅长的是呆在幕后搞事。
今天沈凝画突然来到幕前,高调地针对她,针对王妃一派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
妉华喂给了孙氏一粒疗伤的药丸。
因程心瑚跟妉华的关系,孙氏对妉华较为信任,没犹豫地吞下了药丸。
药丸一下肚,孙氏感觉身上的疼痛立即减轻了许多。
沈凝画想什么江似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有伏水莲在,她用不着自己费心,身边站了两个侍卫,江似云只当是保护自己的,还有心跟程心瑚说起话,“都是你平时不好好练习,连几个婆子都打不过,以后不能再惫懒了。”
程心瑚轻拍着如意的背,笑应,“江姐姐说的是,练好了身手,再不怕那些作妖的东西伤害到如意了。”
莫轻芜则从身上解下一个玉瓜坠子,拿在了如意的眼前,以来安抚受惊的如意,“如意,看看这是什么。”
玉瓜黄绿相同,与真的香瓜一模一样,上面还趴了一只小小蚱蜢。
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奏效了,趴在程心瑚肩头仍有抽泣的如意被玉瓜吸引住了,把玉瓜拿在手上瞧了起来,一时忘记了抽泣。
见三人都没拿正眼看她,各做各事,沈凝画唇边的讥讽扯不出来了,好似是她在讥讽自己。
听到程心瑚暗骂她作妖,直想叫人把程心瑚乱棍打死,只是她不能。
如今她已经做出了她以往不屑于做的事,不能做的太过了。
她权且记下程心瑚,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再让程心瑚把自己说过的话吞下去。
看到澄心院的人扶着孙氏要离开,冷喝道,“且慢,孙氏不能走,她有下毒的嫌疑。”
妉华看向沈凝画,“那你说说,孙氏怎么有下毒的嫌疑了?”
沈凝画对上妉华平淡又清透的目光,心里一悸,像是整个人被对方看透了一样,她本想出口的喝斥,怎么喝斥不出来了,又想起了这五年多王爷对伏水莲的纵容,心里又着了点慌。
不过看到张侍卫使,她镇定了下来,“孙氏是那块山楂糕的经手人之一,她自然有嫌疑,难不成,你们认为四岁的玉琅县主才是下毒的元凶?”
江似云冷笑道,“你问话就问话,怎么上来就打?你是想把人打死了,然后把下毒的罪名栽赃到孙氏头上吧。”
沈凝画轻哼了声,“江庶妃,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沈凝画对江似云的厌恶更胜于伏水莲。伏水莲好歹不那么张扬。
现在外人一提起端亲王的妃妾,只想到彪悍一词,连她都给带了进去,其中一大半都要归罪于江似云的言行蛮横上。
她耻于跟这样的人同在一个后院里。
“我打孙氏板子是因为她言词闪烁。玉茉县主中了毒,不把下毒的人赶快找出来,若再有人中毒怎么办?我向来不喜打人板子,找出元凶的事紧急,顾不得许多了。”
江似云可不给沈凝画留面子,“换句话说,沈侧妃今天就是要逞一逞威风了。”
沈凝画厌恶道,“江似云,你再如此胡搅蛮缠,那我就真的逞一逞威风。”
江似云没有怕的,“那你逞啊。”
妉华有了些猜测,转过头对程心瑚说道,“如果我说,你和如意,孙氏,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你会怨恨我吗?”
江似云和莫轻芜吃惊地看了看妉华,又看了看程心瑚。
程心瑚愣了下,然后对妉华一笑,“不会。有人用伤害我的方式,来让我怨你恨你,正说明我跟你交好做对了。我怎么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伏水莲问程心瑚的话,让沈凝画心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