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过短暂的视线接触。
他就是原书中和傅家四少在叶苍澜棺材板上翻云覆雨的炮灰二号,王府侍卫陈飞航。
而原主和陈飞航在初次见面的短短数秒,就扁担窟窿插麦茬,线头穿进针孔里,尖屁股坐石臼——对上眼了。
二人私下里眉来眼去,成为了时常在假山深处私会的狗男男。
最终在叶苍澜的灵堂上被镭射光烧成了灰,永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合在了一起。
可是他上次躲开了陈飞航的视线啊,从根源上杜绝了眉目传情的可能,陈飞航怎么还会在他面前出现,还主动把他叫住了?
该不会是有某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动着事态发展按照原剧情的方向前进吧!
这样的话就糟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裹挟。
傅念迟当即做出决定,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想要赶紧溜走。
然而陈飞航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出言问道:“王妃是在找什么吗?”
傅念迟:“……啊,我在找猫。”
陈飞航:“那只猫经常在附近转悠,需不需要在下帮忙找找?”
“不必了。”傅念迟礼貌地扯了下唇角,随后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为王妃,根本用不着这么客气,甚至都不必搭理对方,赶忙绷起脸来,装成冷酷模样。
殊不知自己这番表情变化,落在旁人眼中完全就是别样的风情。
视线相触时少年闪躲的眼神,浑身都不自在地紧绷,举手投足中的每一丝细节都显露出羞涩。
而那下意识扬起了唇角,表明在他潜意识里其实也想亲近,只是碍于王妃的身份,必须冷酷。
是啊,谁不知道王妃是过来给王爷冲喜的,以王爷的身体状况,起床出个门都费劲,更别说夫妻之事了。
王妃还如此年轻,就要被迫守活寡,又怎能毫无怨气?
只是少年必须克制住心思,压抑全部的渴求和欲念。
傅念迟余光瞥见侍卫非但没识趣地离开,似乎还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傅念迟:“…………”
——大哥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难道看不出我压根不想理你吗!
突然,傅念迟灵机一动。
这是危险,也是机遇,不如趁机搞点事情,永绝后患。
说干就干。
少年脚底蹭地,装作不小心被绊倒的样子,以缓慢又夸张地姿态朝地面摔去,他张开嘴,打算大声呼喊,引来其余人。
到时候就可以当着别人的面给侍卫一个教训,说是被惊吓到,警告他日后可别来骚扰自己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王妃小心!”
眼看他就要五体投地摔了个大马哈,侍卫一个箭步冲上来,单手抓住傅念迟手腕,猛然一拽——
傅念迟就像只小鸡崽子身形抬起,在惯性的作用下向他怀中靠去。
如果这是在拍古偶剧,此时此刻应该有慢放,将镜头分别对准两位主人公的脸,侍卫深情,少年懵懂,转圈,再添加一些罗曼蒂克的特效。
然而傅念迟只想尖叫。
并非兴奋,而是吓的。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tmd不会真有什么世界意识吧!?
能不能放过他啊他这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天!
即将靠入侍卫臂弯的前一瞬,傅念迟下盘竭力猛扎,核心肌群前所未有地收紧发力,硬生生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
“别碰我!”他几乎是叫出来的。
侍卫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赶忙松开手后退两步,诚惶诚恐地单膝跪在傅念迟面前:“在下罪该万死,还请王妃息怒!在下是担心王妃摔倒,情急之下才——”
我不听我不管你不要解释了赶快走啊!
似乎更摆不清了,看来还得来硬的。
他必须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
傅念迟仓皇后退两步,脚步趔趄就要绊倒。
侍卫下意识向前,想要扶他。
就是现在!
傅念迟趁机大喝一声:“站住!”
婢女赶到王府门口,将傅念迟的话原模原样讲给正在等待的白衣青年。
“王妃行事不便,还请客人暂且离开吧。”
青年面色微变,却仍露出礼貌笑意,极具风度地点了下头,道:“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刚走过两步,身影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出现时,周身气质已然凌厉如锋。
“不行吗?”
叼着茅草根坐在墙头的师弟一看自家师兄表情,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罪子相当警惕。”青年将香袋扔给师弟,“不过他再机警应该也想不到,这其实是能够汲取灵力的法器。”
为了率先搞清楚罪子的状况,各大门派各显神通,天机门也不例外。
天机门以制作奇巧灵器著称,发明出来的各种玩意用途千奇百怪,堪称修仙界墨家分部。
这枚平平无奇的紫色石头,就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汲取触碰者的灵力,只要罪子与其接触,必定会留下痕迹。
哼,其他门派的人还在想法设法翻墙头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