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院。
叶苍澜赶忙跟上。
看到两人急匆匆的身影,余清云撇了撇嘴:“这是干嘛呢,上个课都不得安生,就算想卿卿我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简唯枫当然明白傅念迟为何走得那么匆忙,叶苍澜的神情又为何如此关切,上课时他就听到两人所在的方向有点动静。
想必是傅念迟一直强忍着呕吐感,现在总算等到下课,才敢往前去解决。
“以后不要随意说傅兄的坏话,他真的很不容易。”简唯枫神情严肃地对余清云道。
“哈?”余清云一头雾水,“他不是才被掌教受为亲传弟子,而且拜师典礼上连跪都不跪吗?这么大的派头,还能有什么不容易的。”
“你不懂。”简唯枫抬手敲了余清云的脑壳一下,“总之,乖乖听我的话就好。”
“行行,我知道了。”余清云郁闷,也不知道那个傅念迟给师兄下了什么迷魂药,师兄怎么对他这么好,两人明明才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
傅念迟躲在小树林里,对着镜子看了个爽。
眼看就要上第二节课了,叶苍澜着急,他想到昨日傅念迟练习的心经,少年说尝试过后心静下来许多。
叶苍澜:“念迟,你赶紧念两句心经吧。”
傅念迟:“什么?”
叶苍澜:“就是掌教给你的那本。”
“为什么要念?”傅念迟紧盯着镜子,不肯移开视线,“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很好吗?”
“不行,待会咱还得回去上课,只有咱两个人的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但教室里还有讲师跟其他同学呢,你要是不介意大家的目光也行,不过等你稍微缓过劲来,肯定会后悔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苍澜的话勉强唤回了傅念迟几分理智。
他如今是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能见到如此完美的自己,是教室里所有人的荣幸。
但等到情蛊效果消退,肯定就会变成自己的社死经历。
傅念迟深吸口气,努力回想昨天背诵下来的心经内容,他就地而坐,开始默念。
随着字句的吐出,和昨天如出一辙的清爽凉意慢慢从周围渗入皮肤,冲淡着自身体内部冒出的火热。
粘稠形状的乌漆嘛仍旧在黑暗世界中陪伴在他身边,只是和昨天相比,它模拟出的样子似乎更像是人了。
乌漆嘛伸出一条“手臂”,搭在傅念迟的肩膀上,藏蓝色的液体顺着少年的脊骨蔓延,覆盖在后背,如同穿戴着的外骨骼,或是裸露的另一套神经系统。
它在等待着。
等待着蛊虫再度从藏身之处现形的瞬间。
只是这蛊虫似乎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格外沉得住气。
咚——
小钟被敲响,第二堂课开始了。
傅念迟的心经还没念完,叶苍澜扭头看了眼讲堂的方向,决定留下来继续陪着傅念迟。
和迟到旷课相比,当然是少年的安危更重要。
好在傅念迟没有耽误太久。
少年睁开双眼,眸中的清明又短暂回来,他二话不说地直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声道:“走。”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回到讲堂,正要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一堂学习的是法术理论,讲师正讲着关键的内容,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课之时,他俩鬼鬼祟祟地进来,忍不住冒起一股火气。
就算在选拔大赛上表现优异又怎样,被掌教受为亲传弟子又怎样?就可以如此不讲纪律地在他的课堂上迟到吗!
“傅念迟。”
讲师准确无误地喊出名字:“你就是前日在灵根测试上展现出特殊天赋的弟子吧。”
“啊?”霎时间所有人都扭头朝后面看来,傅念迟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嗯……正是弟子。”
他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这种痛苦又丢脸的感觉,让他梦回高中晨读迟到,被教导主任抓住,站在教学楼前示众的痛苦。
他那时实在睡不够,虽然成绩好,但基本上每天早晨都会迟到。到后来被抓的次数多了,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理直气壮地站在教学楼前背书,背得比谁都大声。
但如今他已离开高中三年,曾经锻炼出来的厚脸皮所剩无几。
“既然如此,我刚才讲的内容对你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吧。”讲师示意傅念迟到前面来,“正好就由你这个试炼的头筹,给大家演示一下。”
什么内容?
傅念迟硬着头皮走上前,他站在讲台上,茫然地面对着各位同学,要干啥?
慕容芷琪指手画脚地比划,试图提醒傅念迟,可惜这种行为艺术对人类而言还有些为时尚早,大概只有外星人才能懂她离奇的肢体语言。
最后,傅念迟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简唯枫。
简唯枫站起身:“老师,既然是随堂练习,我想和傅兄稍作比试。”
——太谢谢了!傅念迟简直就要留下感动的泪水。
“也好。”讲师当然知晓简唯枫在选拔中也表现的相当优异,让两个最拔尖的弟子演示,课堂效果肯定不错。
简唯枫走上前来,和傅念迟面对面地站着。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