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1 / 2)

“老爷,阿念还是没回来!”宰相夫人左手捂住胸口,面色忧伤,声线悲急。

宰相安慰道:“派出的家丁还未回归,莫要伤哀。”

“老爷!”一人着急的冲进帐篷里。宰相夫人见是宰相贴身侍卫周贤来了,泪眼汪汪的上前一步:“可是阿念有消息了!?”

“恕属下无能……”周贤立马下跪行礼。

宰相朝他摆了摆手:“既然小姐未找到,那何事如此慌张?”

“回老爷,三殿下负伤回来,说是与太子殿下同行,在密林遭遇行刺,太子殿下至今下落不知生死不明!仅有二殿下与小部分贵家公子未受伤,其余出猎的都添了些伤。”

林中——

皎洁的月亮高悬天空之上,月光明亮刺眼,透着树叶的缝隙洒将光在两人身上。

林知念已经从沈逢寄身上起来,但此刻却不敢乱动他。沈逢寄痛的侧过身来微微蜷曲,喘着粗气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知念双手放在他两侧不远处,却颤着手不去触碰他:“沈逢寄,沈逢寄?”

她此刻是慌乱的,什么伪装都想不到了,只念着沈逢寄能醒来。

沈逢寄头痛难耐,耳边嗡嗡作响,他闭紧双眼又努力睁开,看到的却是一片模糊。身上各处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发麻发痛的感觉,犹甚是背后那个箭伤。

林知念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以前跟着外婆上山不小心磕破腿了,外婆就会在山上在用石头捣碎一些草敷上去,外婆告诉她,这种草药止血还止疼。

不过,可这是架空古代啊。

如果自己也认识草药、如果自己也有医术就好了,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沈逢寄听到林知念喊他,脑海开始慢慢变得清明起来,却又迷茫呢喃着嗯了一声。

林知念俯下身,借着月光查看着沈逢寄的伤口:“很疼吧?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骑马,如果不是为了护着自己,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沈逢寄武功傍身,五感敏锐,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开那一箭的。

沈逢寄挣扎起身,虚弱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精。”

林知念赶忙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借力起身。沈逢寄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察觉到掌心中冰冷的触感,也不敢去握紧。

林知念看他面色异常,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下情景严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拉你起来吧,林中兽多。”

她说着,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去看沈逢寄一眼。沈逢寄也不再犹豫 ,右紧握着林知念的左手,又用自己的左手在身后撑地站了起来。

沈逢寄颤颤巍巍的走到马匹旁边去检查它的情况。林知念看着他背后偏左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又看看自己的裙子。

她的裙子也被划了一道,但是没有伤到她的皮肉太多。

“刺啦”几声,林知念撕下了一条裙子内衬的白丝绸,又将外层的纱裙撕了一片。

沈逢寄上来捉住她的手腕:“你身上受伤了?撕我的吧。”

沈逢寄到了现在,也依旧不敢猜疑有人会为自己做什么。

“你受了好多伤,我想为你包扎一下。我裙摆料子很好的!我就撕裙尾那里,没事的。”林知念将自己的裙摆撕了一圈下来,走过来为沈逢寄大概包扎了一下。

沈逢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一时也说不清楚心中的感觉,如果非要形象比喻的话,就像那种很软的羽毛在心上轻抚。

二人将困住马的藤蔓拨开,林知念在沈逢寄的指导下,再一次上了马。

林知念端坐马上,向沈逢寄伸出一只手手。

沈逢寄扶着肩膀微微佝偻,半仰视着看着林知念,那眼神在月光之下,犹如蒙上了一层薄纱,她也看着不太清晰:

“一起坐上来吧。”林知念又道:“我是说,我那个马术就是——不太精……你又受伤了,我们两个人一起走的比较快。”

沈逢寄没有说话。

他借林知念的力,恐怕会牵扯到伤口。

但就是。

沈逢寄拉住林知念的手,翻身上了马,开始往回走。

也许……

他是想通过手心之间传递的温度,来以此感受那个人的心。以及,他自己的。

那颗早已包裹在万剑之中的……心。

……

“殿下,宰相府的林大小姐还未归营。”流隐鞠了一躬:“刚才传回消息,他们被人看见了。属下以为,就是林大小姐了。”

君礼渊此刻躺在床上,嘴唇无色。他早已换了新的衣裳,上了药包扎好了,可血液又渗透了里衣:“啊,麻烦。”

“我曾以为她是卿卿。”君礼渊垂眸,低低嗤笑一声:“不是就算了。”

流隐低了低头:“那殿下可要去安排人去?”

流隐的话语突然被帐外宫女出声打断:“殿下,林二小姐已被请来了。”

君礼渊敛了敛神色,压低声音道:“不必了,晚些派人去试探一下,退下吧,让卿卿进来。”

“是!”流隐依言退下。

君礼渊将手背到身后去,搁着布条狠狠在伤口处抓了一把。

林卿卿一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