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穿衣的时候,侍女佩儿端着一盆清水,敲门后走了进来:“夫人醒了啊,咦,这是什么味啊?”
对方的话让阮星竹脸色一红,她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一晚酣战的味道,急忙吩咐道:“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好的。”佩儿将梳洗的水放到梳妆台边,跑过去打开窗户,一边惊讶地道,“咦,夫人今气色怎么这么好,肌肤白里透红让佩儿都羡慕了。”
“真的么?”阮星竹跑到镜子边上开始照起来,有别于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用的那种模糊不清的铜镜,她用的是辗转从威尼斯商人那里得来的玻璃镜。毕竟是下一等一的皇商,尽管不是主营海外路线的,但依然有渠道得到一些西洋的东西。
只不过这种镜子太难制造,十分珍贵,她也只有这么一面而已。
看着镜子中那个娇艳照人的女人,阮星竹也有些惊讶起来,本以为昨折腾那么晚,今起来会有黑眼圈呢,没想到居然肤色这么好,难道那男人的东西是大补之物?
这个念头一出,阮星竹急忙呸呸呸,心想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佩儿听到动静回头望来:“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昨夜的一些场景,阮星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软了,担心被佩儿看出异常,急忙转移话题,“对了,宋公子和任大姐呢?”
“他们一大早起来就在甲板那边弹琴。”佩儿着忍不住充满羡慕地感慨道,“他俩一个弹琴一个舞剑,当真是一对造地设的神仙眷侣。”
阮星竹平日里也没少发出类似的感叹,不过今听到这话却忍不住有些郁闷,毕竟不管是哪个女人经历这样的事情,第二男人却跑到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去,都会有些吃味吧。
之后几,白几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南地北各种聊着,阮星竹是下第一皇商,走南闯北,任盈盈是日月神教圣姑,见多识广,宋青书则有则两世记忆,不管是什么话题,都能接得住。
至于入夜过后,阮星竹虽然不再主动表示什么,却默默地虚掩着窗户,宋青书听弦歌知雅意,为了避免风言风语,不再正大光明上门。
经常一整晚两人之间都没有一句对话,唯有最原始最激烈的交流,到了后来阮星竹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就这样时间一过去,镜湖号一路沿江而上,进入了四川境内,中间几人数次下船到沿途的城镇中想打听消息,只可惜整个成都城许进不许出,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以致成都目前的情况众纷纭,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正常情况下,以阮家和杨家在四川的势力,阮星竹可以大大方方拉着梁元帝宝藏到成都转一圈再出来,不过鉴于如今成都情况未名,她却不敢冒险了。
最终几人经过商议,镜湖号停在了离成都数十里的一个城里面,这里有阮家的据点,短时间内倒也不用担心镜湖号的安全。
紧接着阮星竹带上几个精挑细选的心腹手下跟随宋青书、任盈盈一起进了成都城,为了避免身份被识破打草惊蛇,几人都提前改变了装束,不管是阮星竹还是宋青书都是易容宗师级人物,如今哪怕是熟识之人,恐怕多认不出他们来。
一行人路过一家酒楼,忽然从楼上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听没有,前些吴曦召用大安军杨震仲,结果杨震仲拒不附逆,服毒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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