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三房的人。
苏三老爷见人都看向他,也只能把自个知道的事又重说了一遍。
“昨日清晨,褚玉院的内侍知会我,说殿下要带翘姐儿出门,但带出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说我哪敢问。”
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是一件好事。
自从楚庭锦的事后,苏翘就不再得殿下喜欢,殿下能想到带她出去,那该是苏翘又讨了殿下的喜欢。
“我说你们操心这些做什么,好好的一个活人,难不成还能丢了不成,又不是小孩,在外面住上一夜又怎么了?”
苏尔寿见一屋子长辈愁眉紧锁,不过景迄一夜不归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耐烦地说道。
“慎言!”
苏大老爷瞪向儿子,“这些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我怎么就乱说了,难不成殿下还是个孩子?”
苏尔寿根本没把亲爹的气恼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道,“我看殿下就是兴致来了,带翘丫头出去玩了,玩得忘了时辰就没回府。”
他猜测的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苏大老爷却有种不安的感觉,主要是太子爷到了江南之后表现的太正派,实在不像是贪乐的样子。
“去仔细打听,看殿下去府衙了没有?”
给他们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查景迄的行踪,只能去府衙去碰碰运气,看人是不是夜里在那留宿了。
“太子爷南巡又不是巡云城一个地方,带翘丫头连夜去别的城又不是不可能,爹我看你这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
苏大老爷一说完,苏尔寿就再旁边说风凉话,苏大老爷气得伸手就想揍他。
苏尔寿连忙躲过,其他人怕苏大老爷腿脚不好使,在众人面前栽跟头丢丑,忙去拦了拦。
“寿哥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殿下或许是去别城巡查,怕路上无聊就把翘姐儿带去了,殿下亲近翘姐儿是好事,大哥你完全不必操心。”
“家中子弟那么没出息,我怎么能不操心。”
见亲爹被劝住,苏尔寿没了威胁,人又散漫地躺在了椅子上,一只脚翘得老高,没有半点坐像。
看到这没出息的儿子苏大老爷就来气。
“你找得那个老婆子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得了重病?”
“这谁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来的老女人,不是心思多,就是病多,我已经叫苏忠他们去处理,往后要是还有需要,再寻一个回府就是。”
“算了,当初我就不该听了你的话。”
苏大老爷想了想,把哪种地方出来的人安置在府中,这要是被发现实在太过危险。
当初他就是太想抓住机会,才听了儿子的话,寻了那个婆子来教苏翘。
“莫要留下后患。”
提醒了一句,苏大老爷看着儿子的样子,“你最近也收敛些,别光带着苏忠到处胡闹,殿下下榻苏家虽然是苏家的荣耀,但自殿下来云城,我这可心吊着就没下来过。”
苏尔寿觉得自个老子就是年岁大了,晚上睡不着容易想太多。
他们云城苏家是宣平侯府的旁支,而宣平侯府是太子爷的外家,太子再想立威风也不会拿自家人下手。
“自从太子爷来了之后,我哪儿不收敛了,每日在家不说,昨日还读了一本书。”
只是那书不是什么正经书,他还是躺在娇妾怀里,让娇妾给他读得就是。
一大早一家人聚在一起什么都没聊出来,苏尔寿出厅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二哥哥安好。”
在月门等着的苏婷玉,见着苏尔寿福了福身,眉欢眼笑,“今个二哥哥依然潇洒英俊,风度翩翩。”
瞧见是苏婷玉,苏尔寿挑了挑眉:“大早上守在这里做什么,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苏家人可能会被苏婷玉乖巧的模样所蒙蔽,但苏尔寿却清楚苏婷玉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是他先遇到了苏婷玉,他本来被她勾得稍稍动了心思,后面她跟孙氏无意相见,两人的往事才尘封了。
“二哥哥说的,难不成妹妹就不能找你说说话?”
“咱们有什么话好说,表的还能畅谈几句,既是堂兄妹,我可怕后面的麻烦。”
苏尔寿在“畅谈”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苏婷玉听得又气又恼,嗔了他一眼。
瞧她的样子,苏尔寿自认自己是怜香惜玉的,便把她扯到了暖阁哄了几句。
苏婷玉知晓两人相处太过粘腻,不过想到苏尔寿的做派,他不占些小便宜才让她觉得稀奇,就无所谓他的贴脸碰耳的说话。
“如今你想让哥哥再帮你,哥哥也帮不了。”
苏婷玉一个闺阁小姐,有银子也弄不到绝子药,她的药自然是从苏尔寿手上求的。
那时候她被楚庭锦辱骂,心中愤恨,哭着求着苏尔寿帮她。
毕竟差点成了自己女人的人,见她可怜,苏尔寿就帮她弄了药。
不过他这药弄得有私心,苏翘标志他看在眼里,以往是亲堂妹,不能做些什么,而苏翘没了嫁人的可能,自然就可以苏家人自个消化。
谁想到他还没下手就来了个景迄。
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太子抢女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