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了字,景迄去洗漱换了寝衣。
大概是因为忙碌一天,他上了榻就闭了眼,苏翘看着他脸上的疲惫,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躺在床榻上什么都不做。
说起来景迄虽然不允许她踏出归元院,但是归元院里面那么多厢房,她一直待在主屋里头,旁人猜不透景迄心思,也不敢把她赶走,她就那么稀里糊涂地一直在这里歇着。
不过从景迄进门到现在躺着看来,他并不介意屋里多一个她。
“为何不睡?”
景迄睁开了眼,看向打量他的苏翘。
苏翘是觉得烛火已经灭了,景迄又闭上了眼,她才会大大方方地打量他,哪想到他那么敏锐,竟然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比起回答他的问题,苏翘迅速地闭上了眼。
谁说她没睡,她分明早就已经睡了。
既睁开了眼,景迄少不了多看苏翘几眼。
他没少看到她的睡颜,只是她不是挂着泪痕,就是皱着鼻子,一脸委屈。
这样平平静静地闭着眼,好像从来没有过。
景迄看着不由得伸出了手,把枕头上苏翘散开的头发收拢。
弄好了头发,景迄的手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搭在她头上揉了揉。
有些妇人觉得发髻难拆,加上头发太长睡觉容易压到,连睡觉都是梳着髻,但苏翘觉得这样躺着不舒服,一直都是散发。
景迄手开始只是摸着她的头,后面手指尖就穿过了浓密的发丝,触碰到她的头皮。
带有薄茧的手指一下下划过头皮,苏翘发现原来头皮也是她的敏感点,酥酥麻麻一直从天灵盖痒到了脚底板。
轻吟了几声,身上便多了景迄的重量,苏翘舒服眯着的眼微睁:“殿下不累吗?”
景迄从进门到上榻,明显都没有跟她亲热的打算,算起来像是她主动邀请他,但是好端端谁让他来摸她的头。
想着,苏翘脚跨在景迄的腰上,跟他换了一个姿势。
“殿下如果累的话,不如妾来效劳。”
坐在景迄的身上,苏翘跃跃欲试,每次看似景迄出力更多,但是她一直都要被压着,她早就受够了要一直要承受景迄的重量,今日正好来试试看。
“随你。”
景迄今日的确疲惫,本来打算安稳睡觉,谁知道他不过碰了碰她的头,她就叫的跟发/春的猫儿似的。
而此时她坐在他身上的模样乖觉,让他不觉得讨厌,反而升起几丝期待。
既然景迄没意见,苏翘就尝试了起来。
不得不说,在上面就是爽。
能压着别人,谁乐意被人压着……苏翘就是没了力也不乐意从景迄身上下去,扒着景迄阻止他调换位置。
说是她给景迄效劳,实则是让景迄出更多的力,让自己更舒服。
但苏翘才不会让景迄察觉自己的用心。
累到气喘吁吁,没有开口的力气,她依然用满怀期待的语气,凑到景迄的耳边:“殿下觉得舒服吗?”
苏翘双眸在黑夜里也闪闪发光,那模样就像是自个费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景迄不知道苏翘今日做得一切是真心,还是不得已的应付,不过都让他愉悦了就是。
“嗯。”
得到了景迄的肯定,苏翘更是赖在景迄的身上不愿意下去。
哪怕睡觉,也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身上不愿意挪窝。
虽然景迄身上都不是软肉,但是肉垫怎么都比铺盖更舒服。
景迄推了她几次,她都大胆的趴回原位,可能景迄也是大晚上被苏翘折腾没力气了,后头就由着她那么睡了。
苏翘趴在景迄的身上,一点都不担心会把他压坏。
从她穿越到这地方,她这身体长高了三厘米,就这样她平日看景迄还要抬头。
目测起来景迄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而她最多一米六,之后不知道还能长多少,但现在她趴在景迄的身上体型就是他的一半。
之前他怎么压她,她都还能喘气,她那么瘦小又怎么可能把景迄压坏了。
晚上睡得晚,苏翘白日醒得就晚。
她白日睁开眼,景迄已经不在了,而她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什么压在景迄身上就像是她晚上做得梦。
“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苏翘朝春鹃问道。
“具体的时辰奴婢也不知道,但李公公唤奴婢来伺候姑娘时,殿下已经不在屋里,大概是一个时辰前。”
“也不知道去哪了。”
“李公公说殿下在书房。”春鹃听到主子小声低语,立刻回道。
苏翘轻应了声,觉得景迄有可能又跑出府邸了,只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管他在不在,反正我们是出不了归元院。”
用了早膳,苏翘又试着走到了大门口,这次依然被拦住不准出去。
看来景迄是打算长时间囚/禁她。
本来她昨日该问景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景迄态度柔和,让她一时间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