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城朝这扇门上方的空格子看了看,发现这些空格子并不透气,他用手摸了摸,里面果然被用铁皮焊死了。
他走到厕所门前,也摸了摸门上的那些空格,发现也是焊死的,他心里有数了。
“你们看,只有厕所门和这扇门上方的空格是焊死的,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这两个地方不需要通风,既然不通风,就无法住人,一个房间,不住人,那么,它会被用来做什么呢?”赵东城给董芳和柳迎春分析道。
董芳走上前,试图从门缝往里看:“不会是存放杂物的吧?”但门关得太严,她什么也看不见。
“存放杂物没有必要把通气格焊死吧?”赵东城否定了董芳的判断。
“那如果是出口,为啥非得要把通气格焊死呢?”柳迎春提出了疑问。
赵东城给她们进一步解释道:“这是一个秘密出口,为了让别人相信这是一个房间,而不是出口,首先需要把门做得跟别的门一模一样,然后又为了隔绝外边的响声,以及不让别人从空格里看出名堂来,就干脆把空格从里面用铁皮封住了。
而且,秘密的地下室或者地道什么的,一般都不会只有一个出入口,还会有一个备用的秘密通道,平时不使用,紧急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
经他这么一说,董芳和柳迎春不由得连连点头,都认为这扇门后边很可能就是秘密通道。
现在,摆在三个人面前的问题是,怎么打开这扇门?
这个大厅里空空如也,显然没啥可以利用的,赵东城跟董芳和柳迎春说,如果能找到铁棍、锤子和老虎钳子这样的东西,那就好办了。
于是,董芳和柳迎春在她们各自的屋子里,一通好找,结果一无所获,甚至连一块砖头都没有找到。
三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无奈之中。
天快黑时,外边又进来了两个人,各自提着吃的东西进入了董芳和柳迎春的房间。
因为无法阻止他们,赵东城干脆躺平睡在了水泥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自己又渴又饿,快撑不住了,让他俩快拿吃的喝的过来。
那两个人被他吵得心慌,出来一人踢了他一脚,草草地办完事就出去了。
那两个人走后,赵东城想摆脱困境的想法,更加强烈了,他甚至用牙齿去咬手腕上的小锁,但牙齿硌得出了血,那个小锁还是毫发无损,牢牢地锁在缠住他手腕的铁链子上。
一个不起眼的小锁他尚且奈何不了,更何况锁在门上的那把较大的铁锁呢,赵东城急得低吼了几声。
董芳和柳迎春都把饭菜和水拿了出来,三个人一边吃着东西,她俩一边都劝赵东城别着急,说慢慢想办法吧。
“有绳子吗?有绳子也能把锁打开。”赵东城忽然对两人说。
“绳子?”董芳和柳迎春虽然有些不解,但吃了饭后,她俩还是到处找了起来。
两人最后只找到了一双鞋带。
赵东城把鞋带系在门锁上,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胳膊上,他使劲往下一拽,门锁纹丝不动,但他的胳膊却疼得钻心。
柳迎春说这样不行,让他再想别的办法,但赵东城不肯放弃,他让董芳和柳迎春一起拉住她的胳膊,等他喊开始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往下按。
结果是,鞋带断了,锁还是好好的,他自己的胳膊却疼得直发抖。
赵东城嘴里吸着气,愤怒地看着门上的铁锁,咬牙切齿地说:“不就是一把锁吗?我一定要打开你!”
就在这时,入口处忽然有一阵响动,董芳和柳迎春吓得赶紧跑进了各自的房间,赵东城也迅疾地捡起断了的鞋带,塞进裤兜里。
入口处的门并没有被打开,赵东城侧耳倾听了一会,发现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又渐渐远去了。
他明白了,知道这是有人在监视他们。
外边好久没有动静后,董芳和柳迎春又走了出来,有了赵东城这个主心骨后,她俩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赵东城想,之所以用鞋带打不开门锁,一方面是因为鞋带的强度不够,用力过猛就会断开,另一方面是因为长度太短,无法充分用力,如果有一条长而又结实的绳子,再加上力道足够的话,门锁一定会被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