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近距离的见到肖芒,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你是……”
肖芒试探性地询问出声,过于激动下,她的嗓音里都透着颤音。
萧闻楚紧抿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不防,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出现。
“肖芒,他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紧接着,楚谦自门口走入,他眼眶通红,二话不说走到吕楠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
“说!告诉肖芒,你到底是谁?”
“我……我……”
面对凶神恶煞的楚谦,吕楠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楚谦耐心尽失,一拳揍向吕楠的鼻梁骨,只听一声惨嚎,吕楠顿时鼻血长流。
“这是替我父亲揍的!”
接着,他又一拳揍向吕楠的腹部。
“这一拳,是替肖芒!”
他出拳又快又狠,一拳下去吕楠倒吸一口冷气,两眼一黑疼的差点没晕过去。
楚谦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扔到一边。
吕楠瘫在地上,疼得动都动不了。
可惜,此刻已经没人会再去关注他了。
“爸!”
父女之间血缘的牵绊,让肖芒再没有半分迟疑,唤了出来,同时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蜿蜒淌下。
“他不是!不要信他,他就是个骗子,是潜逃在外的劳改犯!”
瘫坐在墙角的姚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你胡说!”
楚谦铁青着脸,两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我爸他根本没有罪!如果不是你,他怎么可能被送去西北劳教所,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你才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因为不想你女儿和我爸在一起,你就想方设法地陷害他,硬生生将他和你女儿拆散!”
“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问一个人不就知道了。”
楚谦突然眯起眼,咬牙切齿道。
“你要问……问谁?”
“常,尚,良。”
这三个字一出,姚老太太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瘫倒。
她没猜错,常尚良果然落在了萧闻楚的手里。
那就意味着,当年两人所做的一切,都再也瞒不住。
“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恶毒的母亲吗?不顾女儿的幸福,就只为了自己的面子。”
楚谦不依不饶道。
姚老太太面部突地神经质般抽动了下。
“不,不是这样的!我全都是为了我女儿好!你,”她抬手指向萧闻楚,“你出身大资本家家庭,身世坏得不能再坏,家里又家道中落,穷得连锅都揭不开。就算你空有点才华又算得了什么,能当饭吃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梅!当年她要是跟着你,绝对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要不是因为她怀上了这个孽种,还执意要生下她,她一定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早就和她大姐一样,过着相夫教子,养尊处优的生活了!”
“你错了!”
一直没出声的萧闻楚,突然向前走出两步,走到姚老太太身前。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姚老太太吓得缩成一团,整个人恨不得贴进墙里。
“如果没有你当初的一意孤行,蛮横地使出最恶劣的手段,非要拆散我和舒梅,舒梅也不会多年未嫁,我也不会落得流落异乡,连自己有了亲骨肉都不知晓。若是你真的爱女儿,为了舒梅好,难道不该是她幸福,你才高兴吗?所以,不要狡辩。归根结底,你最在乎的,并不是女儿的幸福,而是你自己的面子,你们姚家的声望!”
“胡说!我做的全都是为了舒梅好!萧闻楚,你的企图我清楚的很,就是想离间我们母女之间的感情。”
萧闻楚的话,句句戳中姚老太太隐秘的心思,可让她在曾任自己随意拿捏生死的萧闻楚面前低头,比让她死还难受。
“这老太太,真是死鸭子嘴硬!”
楚谦愤愤道,要不是不能朝女人动手,他真恨不得也给她两拳。
“外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
一直沉默不语的肖芒,突然出声。
“这么多年来,我妈她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自从小瑾不在后,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这么多日日夜夜她是怎样一天天煎熬过来的!事到如今,你一句为了她好,就轻飘飘的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翻了篇,你真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吗?”
“今天,你竟丧心病狂到,找人来假冒我的亲生父亲!我能猜到你的意图,见说服不了我同意和盛彬的婚事,就想借着这个冒牌父亲,用亲情来向我施压,可惜被我一下就给识破了。”
“没能达到目的,你很失望吧?可惜,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让你更失望的事。我已经和盛彬说得很清楚,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并且,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我将永远以他为敌!”
姚老太太彻底傻眼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姚老太太身上时,没人发现病房门口,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俊美无俦的青年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铮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