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逸扫了眼视频的开头,就知道接下来里面播放的会是什么。
她猛地闭上眼睛,垂下脑袋,仿佛不看,自己就真的没干过那种的事情似的。
身旁的同伴简直看得目瞪口呆,至今都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诗逸,原来那天你说你要回教室自习,是去一班搞人家的黑板报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那么漂亮,成绩又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一点儿公主病而已,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虚伪,恶毒,做作......”
“不!”
“不,我不是!别说了!”唐诗逸发了疯似的捂着耳朵,抬起眼,如开学第一天那般漫升着怒意的双眸盯着眼前包括顾绵绵和秦舟的三人。
她正要开口,后身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唐诗逸后背长眼似的,身子骨立马软了下来,莹润的泪珠悬在眼眶,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双眼湿漉漉的,甚是可怜。
她背脊一弯,清清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
声音细如蚊呐,姿态低到了尘土里。
秦舟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陆流景诚几人从饭堂那端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酸溜溜的。
或许是因为早上那张纸条,他替唐诗逸说的那句道歉。
景诚拍着篮球,走了过来,大吼着“喂”了一声:“唐诗逸。”
唐诗逸应声抬头,眼泪掉得更狠。
“要不要脸啊你!既然人都在这儿,那我就替6哥说了啊。上周五6哥找你,分明就是警告你别踏马再惹秦舟,你居然跟别人说你们在约会,还跟我们6哥好上了?”
陆流听见这话,吓得脊梁骨一凉,低“咳”了两声。
“踏马我看见你都恶心,别说6哥了......”未等景诚说完,陆流直接拽着他,离开了现场。
事情解释清楚就得了,免得他又自创什么雷人的骂人语气,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顾绵绵看着秦舟渐渐缓和的脸蛋,探了个头过去,逗她:“开心啦?”
秦舟:“......”
*
周五放学。
景诚还差十几个英语单词没背完,顾绵绵在桌上写着作业等他,他低声默念着,越背越急,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反而是后桌的陆流正懒洋洋地坐在秦舟身侧,低沉清凉的语气里含着些微不羁,却一个单词都没拼错过。
秦舟盯着单词表,认认真真地听着。
没一会儿,就背完啦。
“走啦。”陆流收拾好书包,一挎上肩,清清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抬步离开。
秦舟跟着他的脚步,也走出了后门,慢悠悠地晃去了周琴珍的办公室。
景诚被顾绵绵按在座位上,忿忿:“一个两个,都不等我!!”
*
经过几个星期背单词的提升模式,期中考的时候,陆流和景诚的英语成绩果然提上去了。
景诚在级部的总排名高了五名,陆流嘛,该第一的还是第一。
周末,秦舟在客厅里嗑瓜子,电视里播着最近大热的古装剧。
她正看得入神,门铃响了。
推门而入的少年拎着一大抽的行李,手上还推着一个箱子。
秦均戴着一顶鸭舌帽,幽深的眸子被埋在帽下,他整个人累极了,满头是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秦舟侧目盯着他,眨了眨眼。
“臭丫头,快过来帮忙。”秦均瞪了眼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秦舟,就这么一吼。
秦舟鼓起脸,不爽全挤到眉间,但到底还是亲兄妹。
她一滑下沙发,便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
走到门侧,才徒然发现……
秦均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他穿着日常的黑色衣裤,身高腿长,两只手各拎着两袋不属于他的东西,正站在屋外红润的夕阳下,等着秦均先把箱子挪进去。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即使太阳很烈,或是手上的东西很重,依旧漫不经心却又静静地等待着。
如一个发光体的存在,让秦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发什么呆啊?快把这个挪进去,让陆流进来。”秦均撞了撞秦舟的手臂,秦舟这才晃过神来。
视线移开的同时,竟看见少年扯着嘴角,在唇边绽开一丝浅浅的笑来。
那声音,清水似的,好听。
秦舟“哦哦”了两声,旋即弯腰,拎起跟前最重的那一袋不知道装什么东西的蛇皮袋,发现拎不动,索性拖着走。
这才腾出了位置,让陆流长腿一迈,走进了屋内。
听到动静的周琴珍从厨房里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因为 为秦均几天前就打了电话给她,说今天回来,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意外:“秦均回来啦。诶?水水也在啊。”
刚喝了一口秦舟倒来的水的陆流,闻言,冷不防“咳”了两声,险些喷出来。
秦均皱了皱眉:“妈,你干嘛帮人家陆流起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问过人家意见了吗?”
周琴珍拿着锅铲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