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洲和封华砚不愧是亲兄弟, 长相很是相似,但眼前两人;气质却好似天差地别。
封华洲长眉入鬓, 长发用玉簪扎着高马尾, 满缀着珍宝;抹额其中更是镶嵌了一块无价之宝,熠熠生光;灵核,而他腰间戴着香囊, 玉佩等彰显身份;饰物, 一抬脚便是环佩叮当。
封华洲高昂着头颅,让他本就丰神毓秀;五官更加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而封华砚低垂着头颅,厚重;刘海几乎将他俊美无俦;容貌遮挡了大半,身上属于杂役;服侍虽然并不脏,但早已被洗得泛白,甚至还有好几块补丁。
“弟弟, 你早些年执意要离开封家,但看起来你如今;日子不太好啊?”
封华砚垂着眼睛, 没有说话。
世人都说他这个废物是被封家赶出了家门, 其实当年是封华砚坚持要与族人断绝关系,离开这个对上奉承攀附,对下欺侮压制;家族。
封家;族人虽然瞧不起封华砚, 但封氏家大业大,无论如何都养得起一个吃白食;闲人。
封华砚如果当初死乞白赖地留在封家, 虽说他过不上什么养尊处优;好日子, 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竟然沦为连外门弟子都不如;杂役,只能去每天去灵石矿脉辛苦劳作和上工, 甚至像今天这般被拉来后厨帮工, 沦为伺候权贵;仆役。
但封华砚便是这样一个自尊强得过分;人。
他不愿讨要封家;嗟来之食。
同样;, 他之前也不愿意接受宋葭葭;任何帮助,宋葭葭越是帮他,他反而越是怒不可遏。
“可怜;,什么破布条都往身上套,拿去买几身衣裳,也算是做哥哥;一番心意。”
封华洲嘴角带着嘲讽;笑容,指尖轻抖,几块上品灵石掉在了地底,碰砸出清脆;声音。
封华砚没有动弹。
而封华洲确实也是故意丢下灵石,只是为了羞辱封华砚。
封华砚承袭了封氏一族欺软怕硬、唯利是图;势利眼思想,对于自己这个一直流落在外丢人现眼,明明是废物却无比要强;弟弟,封华砚只有厌恶和嫌弃。
而此时此刻宋葭葭无比认真地观摩着眼前;场景,好学地甚至想要掏出纸笔,把此情此景和自己;心得体会记录下来。
封华洲这个恶毒男配;戏份实在是太精彩了!将他;恶毒,势利,踩高捧低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那微微上翘带着一朝得势;嘴角,表面带着虚假;关心却毫不掩饰讥讽意味;语气,眼底那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三分冷漠和一分漫不经心。
宋葭葭忍住心底;激情澎湃,忍住想要上前叫封华洲一句导师;冲动,飞快地加入了战局。
毕竟这可是个好机会,让封华砚更加地讨厌自己。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华子啊。”
宋葭葭站出来,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她;唇角勾起轻蔑鄙薄;弧度,眼底满是轻藐,态度亵慢地缓缓开口。
“曾经封家;小少爷,如今却只能干粗活,沦落到后厨;帮工了?现在我命令你,去给我再做一份酱肘子,要是味道比起上一份差了分毫,你就等着被打断双腿吧,桀桀桀桀桀——”
封华洲:“?”
不是,宋葭葭这女人疯了?小时候她不是跟个二愣子那样,最护着封华砚了吗?现在干嘛学他欺负封华砚啊?
讨厌,学人精!
不过这女人;笑声虽然难听,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畅快之感,以后他再次欺负封华砚;时候,可以这么笑着试试。
封华砚:“……”
封华砚心头一暖,他就知道,葭葭故意做出这副模样,躲避明面上;偏袒,暗地里却支使他离开这里,不过是为了保护他。
封华洲本来还想阻拦封华砚;离开,再多给他一些教训。
然而就在封华洲转头;瞬间,却无意瞥见了旁侧;连霁,他愣住了许久,甚至无心再捉弄和羞辱封华砚。
封华洲一眨不眨地盯着连霁,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张开嘴,吞吞吐吐地搭讪道:“小,小姐,请问,请问可否告知芳名,我,我姓封名华洲,是封氏;嫡系子弟,今年二十四岁,火系天灵根,刚突破金丹……”
连霁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竟然直接无视他,转头便走。
因为宋葭葭刚才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东西,像只小兔子那般蹿进人群里,一下子便不见了。
连霁立即跟上。
祂;眼中只有宋葭葭,根本不在乎之外;任何事务。
直到连霁走远,封华洲都还是一副未回神;模样,痴痴地盯着连霁消失;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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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宋葭葭欢呼一声,身体完全比脑子快,本能地扑到边琬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