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新郎!”
刘婧揭开盖头,戴着新郎喜花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陌生人。
新郎应该是张智成,不是这个人。
被骗婚了?
刘婧大惊:“这不是我的新郎,这是怎么回事?”
新房里的人神色各异,有磕着瓜子看热闹的,有一脸阴沉防备着的,有使坏推搡刘婧倒在新郎怀里的,就是没有人回答她。
刘婧瞪大眼看着一张张脸从眼前划过,越来越快,只觉眼前一黑…
砰!
刘婧惊醒,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她懒懒地合上眼,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不想接受这一切。
这不是她无数次幻想中的婚礼,而是将她卷入地狱的流石。
她本应该嫁给仅见过两次面的张智成。
新郎怎么换人了?
越想头越痛,不行,不能让张家就这么欺负了,必须让张家给个说法。
刘婧睁眼猛地坐起,起太猛,头又一阵眩晕,伴随着一阵恶心。
“花妹子,你可算醒了!”
寻声望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眼睛大而有神,裹着头巾的女人。
女人关切地问刘婧:“醒来就好,你可吓着嫂子了,饿了吗?想吃什么嫂子给你做。”
刘婧脑袋晕乎乎的,胃里还一阵阵恶心,实在没有胃口,便摇摇头。
女人刚要说什么,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过来,一束光照进刘婧的眼睛里。
刘婧这才注意到这白衣服是白大褂,自己在医院里?
医生在刘婧脸上和身上检查了一遍:“大的问题没有,就是些感冒症状,开些药回去吃,好好休息,不想过就离婚,要死要活的,跳什么河?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林主任的名声想想。”
医生语气不好听,话语间全是责备。
戴头巾的女人连忙解释:“丁医生,花妹子可不是寻短见,只是过桥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
跳河?
没嫁给张智成那夯货,我居然就去跳河?
怎么可能?
刘婧不解,即便新郎换了个人,打官司,离婚就行了,也不至于跳河,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举动。
“妹子,身体还行吧,咱们回家了,回家好好过日子。”戴头巾的女人一手提着衣服,一手轻拍刘婧的肩膀。
刘婧脑袋依旧不清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顺从地穿上衣服,跟着头巾女人走。
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口干得难受,耳朵里又像是隔了一层膜,外面的声音听得不真切。
头巾女人说了一路,刘婧只隐约听到一些,好好过日子…
想不开…
睁只眼闭只眼…
满脑子都是婚礼的事,跳河的事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股寒风吹过,顿感寒意袭来。
“下雪了?”
刘婧停下脚步,眼前的一切让她清醒了不少。
泥泞的小路旁边白花花的是雪?
定了定神,没错,是雪!
“这个天就下雪了?”刘婧声音颤抖着喊了出来。
“是啊,下雪了。”头巾女人哈着气给手取暖。
“五月就下雪了,我变窦娥了吗?”
“妹子,你烧糊涂了,现在是正月,下雪很正常,外边风大赶紧走吧。”
话毕,头巾女人挽着刘婧的胳膊,带着她继续走。
婚期明明是五一,一夜之间就变成冬天,还有什么跳河,刘婧一下子想通了。
做梦,这是在梦里呢!
那就在梦里多呆一会吧,不要醒来。
刘婧跟着头巾女人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
“花妹子,这碗里有两个馒头,你要饿了就拿它垫垫肚子。”
“谢谢啊美女!”眼前这个女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刘婧不知该叫她姐姐还是妹妹。
“我这把年纪还美女,说出去让人笑话,只有两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就先回家看看,你好好休息,需要帮忙给嫂子说。”
头巾女人红着脸把刘婧安排妥当就回家了。
原以为这是头巾女人的家,没想到是自己的家!
知道是在梦里,这一切就都变得合情合理。
刘婧打量着这“朴素”的两间房:
外面一间墙面漆黑,靠墙有一张床,床上被子叠放整齐,旁边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锅碗瓢盆,角落有一个小火炉,有一根长长的管,从土堆里延伸拐弯到旁边窗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