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毕竟从定亲到嫁人,每一样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姜或北叹了口气,这卓府虽然吃穿不愁的,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真是愁人。她呢,又没有多的要求,只要能和夫君相敬如宾也就差不多了,至于他喜欢谁做什么,并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和卓玉堂好好谈谈,把话说开来,她得让卓玉堂知道,自己不是来拆散他和秦姗的。相反,她还可以给他们的爱情保驾护航,不成问题。当然嘛,这个也是需要给她一点点好处的。
再过一日就要回门了,只怕卓玉堂不会愿意陪她回姜家。姜或北试着让小蝶过去请他,卓玉堂果然不给好脸色,还把小蝶直接赶了回来。姜或北这厢去卓夫人面前请安,临走时向卓夫人告假道:“明日我要回门,恐要耽误一日,不能过来向母亲请安,还望母亲恕罪。”
卓夫人道:“回门是件大事,玉堂可有备好礼物?”
“夫君发奋读书,这几日都歇在书房,我怕扰他用功,还没来得及同他商量。”
卓夫人道:“你倒是个识相的,不过玉堂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且先回去吧,礼物我已经备好了,到时候玉堂会陪你回去的。”
“劳母亲费心了。”
姜或北不知卓夫人用了什么手段拿捏卓玉堂,第二日姜或北登上回姜家的马车时,卓玉堂已经老大不高兴地坐在里面了。
“你这妇人,惯会耍心机。。”
“夫君,你我成亲已成定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你和那位表小姐的事情,我不想深究,也与我无关。我想,我们最好能保持双方的体面和尊严,并且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马车轮子轱辘转动起来,卓玉堂双手抱臂,看向姜或北,“好一招以退为进,我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最擅长什么。想要荣华富贵,却装作自己淡泊。想要男人的爱,却装作自己大度。不想你上蹿下跳的行为早就被人看穿了。你敢说,你进卓府毫无所求?我听说,你那破落娘家看到卓家抬去的寒酸聘礼,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些,你都不会感到羞耻吗?”
“我不会感到羞耻,更没必要羞耻。我没做错任何事情。”姜或北平静地说道。
卓玉堂冷笑了一声,不愿再说话。姜或北知道,现在是没办法再和卓玉堂继续谈了。他好像一块顽石,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味地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姜家到了。熟悉的逼仄感向姜或北奔涌而来,而姜家人在看到马车的时候,早就齐刷刷地等在门口等待着看这位姑爷的模样了。姜或北先下的马车,她利落地跳下去,姜与南巴巴地贴在她身边,眼泪汪汪地喊了声“姐姐”。姜寻也守着,不过目光却投向了那位迟迟才下车的姐夫。
卓玉堂应当是昨晚没休息好,双眼下一团淤黑,头发用玉簪懒散挽起,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价值不菲。除了姜与南,众人都迎上去同他打招呼。卓玉堂不甚热情地应了,随着大家往屋子里走去。还未进门,他先啧了一声,道:“你们一大家子人都挤在这里面?这怎么住下的?巴掌大的地方,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姜或北注意到屋子里甚至是提前精心收拾了一番的,但这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生活惯的大少爷来说,还是显得太局促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