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果然就见到了卓玉堂。他气哼哼地站在院子里,老远看见姜或北就迎了上来,一张俊脸气得通红,“是不是你去像我娘告状了?果真是小家子气。”
“卓少爷,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我是刚刚去向婆母请安才知道你要回院子来住的消息的。婆母说担心你在书房无人照料,要求我好好照顾你温书学习以应对下月初的小考。你放心,如果你觉得不安心的话,我可以另外择个房间睡。书房这边,要是没有你的许可,我也不会踏足半步。”姜或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够卓玉堂安全感。
卓玉堂说:“我已经着人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供我居住,你不用操心。我警告你,你最好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见姜或北点头赞同,一阵气急,竟然咳嗽起来。
姜或北强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走上前去帮他拍背顺气。待卓玉堂咳嗽渐渐平复了,她立刻站到一旁与卓玉堂保持着距离。
卓玉堂道:“口口声声喊着夫君,你的动作却这么生分,可见只是逢场作戏。”
“我只是怕夫君恼怒,并无其他意思。若夫君愿意让我亲近,我才敢多接近夫君几分。”姜或北微垂着头,说。
卓玉堂承认自己的确被她乖顺的模样惹得心软了几分,本欲再寻由头斥她几句,竟没再说出口。他挥了挥袖子,说:“罢了,我去书房,你不准过来。”
姜或北见他走到门口,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道:“夫君,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卓玉堂不耐地回头,见姜或北眼中泪光点点,面带委屈之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很难叫他再说出重话。哪怕他心中存着对姜或北的偏见,也不得不承认,姜或北生得很是动人。
“我知道夫君已经心有所属,但我嫁进卓家也非有心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实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第一日见到夫君,我满心欢喜,希望和夫君婚后举案齐眉,不料夫君却待我冷若冰霜。夫君若是喜欢秦姗妹妹,倒不如我去求婆娘那边,我自请与夫君和离,再不会碍着夫君的眼睛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关秦姗妹妹什么事?好了,你不要多想了。我不过是专注学业,一时冷落了你。关于秦姗妹妹的事不要在外面乱说,若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唯你是问。这样吧,我每天抽空陪你吃午膳,也帮着你在院子里立立威,免得下人看轻了你,你看如何?”
姜或北惊喜抬头,道:“真的吗?夫君能抽出一点时间来陪我,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卓玉堂飘飘然,很是受用,即使他痴心一片仍然专注在秦姗身上。
卓玉堂走后,小蝶忙劝道:“小姐别难过了,奴婢去打水来给小姐洗脸。”
姜或北收敛了眼泪,冷静道:“我没难过。”
卓玉堂果真消停了几日,甚至每日谨遵诺言过来陪着姜或北用午膳。姜或北投桃报李,日日过问着卓玉堂的汤药吃食,在衣食住行上替卓玉堂打理得妥妥贴贴的。这日姜或北正在午睡,小蝶推门进来,姜或北被惊醒了,睡眼惺忪问道:“小蝶,什么事?”
小蝶低声将刚得来的消息禀告给姜或北。原来卓玉堂老实待在院子里这几日,秦姗那边坐不住来,偷偷遣人递了信笺进来。姜或北按捺住八卦的心情,道:“卓玉堂什么反应?他出去了吗?”
“没有啊,卓夫人那边派人盯着这院子的一举一动呢,他要是出去,那不是暴露了吗?”
“哦,难怪这几日这么老实。先不管他,且看他下一步怎么个反应。”
“是。”
到了晚膳时间,卓玉堂破天荒地来了姜或北这边。姜或北惊喜道:“夫君晚上怎么得了空过来?可用了晚膳?我叫厨房多加几道菜过来吧,咱们一起用膳。”
“也好。”卓玉堂淡淡说道。
卓玉堂沉默地吃了会儿菜,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你来府上这么久了,府上的姊妹可都见过了?”
“敬茶那日都见过的。”
卓玉堂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那些嫡亲的妹妹你自然已经见过了,但是这府里住着的还有许多旁支的妹妹。你嫁过来这些日子,又不爱出去走动,总窝在院子里也不是个法子。我替你想了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什么方法?我倒是乐意出去走动,只不过嘛,这府里人太多,根本认不完,也不知哪个住哪里的,贸然上门去太唐突了些。夫君若有什么好方法,尽管说与我听听。”
卓玉堂见她上钩了,面有得色,说道:“依我看,你不如在院子里办一个赏花宴。这天气刚刚好,又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你发帖子邀了各院的姊妹过来,大家亲亲热热地说会儿子话,这关系不就很快拉近了吗?”
“也是,夫君说得有道理。还是夫君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妙的法子呢?”姜或北点点头,恍然大悟道。
“既然觉得有理,就赶紧操办吧,我看就把时间订在后天。明天你去把点心吃食什么的准备好,该置办的跟我说,可以走我的私账。”
姜或北道:“真的吗?夫君真好。只是订在后日会不会太仓促?”
“不会。赏花宴么,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