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带着娘亲和弟弟一起生活,就这够了。
第二日大夫前来请脉时,众人却意外发现卓玉堂竟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与昨天病歪歪的模样全然不同。大夫请脉之后也表示他的身体有所好转了。
“许是昨天服下的药起了作用?”卓夫人道。
“或许有些作用,但少爷好得这么快倒叫老夫有些拿不准了。”
姜或北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除了服药,卓玉堂就只有见过秦姗这个变数了。但秦姗为什么要这么做?姜或北全然没有心思继续听屋内人说什么了。直到卓夫人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你好端端地发什么呆?”
“许是昨夜太过担忧夫君身体,没休息好的缘故。”
“是吗?你跟我出来说话,玉堂这边有小厮守着。”
姜或北跟着卓夫人一路走到花厅,卓夫人单刀直入说道:“你是有什么发现?不敢说?”
不得不说,卓夫人的眼神还是很犀利的。只是现在说出来,卓夫人恐怕要追究她昨日包庇两人私会的过错。
“你的两个弟弟是不想进卓家私学来读书了?”
“母亲恕罪,我只是担心,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平白说出来恐怕辱没别人的名声。况且,或北的确是做错事了。”
“你是说,昨晚放秦姗进来的事?”
姜或北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卓夫人竟然全然是知情的。也是,整个卓府在卓夫人的管束之下井井有条,要是没些手段怎么说得过去。而卓玉堂又是她唯一的宝贝儿子,明面上的人加暗地里看着护着卓玉堂的人手应该不在少数。
“是,或北担心夫君不快,这才答应替他们遮掩,请母亲恕罪。这里面的确是有我的私心。”
“所以,你怀疑秦姗。”
“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但想来秦姗妹妹只是闺阁女子,且与夫君志趣相投,她实在是没必要用这些阴毒的手段。贸然说出来,要是冤枉了秦姗妹妹,实在是不好。”
“呵,说你小家子气,你还真是。你这点无用的良知,留着对待自家人尚好。对待秦姗,完全没必要。要知道,秦姗知道你嫁进来,可是恨得咬牙切齿,视你为必生之敌,欲将你除之而后快。你倒还替她说话。”卓夫人冷笑,随即吩咐人去调查秦姗的行踪。
“你放心,玉堂那边不会知道一分一毫。”
“谢谢母亲。”姜或北惊出一身冷汗。卓夫人的手段着实厉害,甚至她也不需要任何证据,就安排了自己人动手去查。
姜或北这时才有功夫派小蝶去姜家送信,告知家里卓夫人允许两个弟弟来卓府参加小考的事情,考过了才可以入卓府的学堂。虽说与预期有些不符,但总算得了这么个机会。姜家人心中激动不已,顾氏和李姨娘纷纷下了功夫督促亲儿子好生念书上进,争取在小考中获得好成绩。
风平浪静了三天,卓玉堂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大半,甚至脸色比之前看起来更好了。这天姜或北照例要在榻上歇下,卓玉堂却道:“我如今已经大好了,身边用不上你,你且回自己的房间睡吧。”
“夫君怎么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姜或北诧异问道。
她已经洗漱完毕,一身清爽的素衣穿在身上,头发披在两肩没走动时带出一股怡人的香气。
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卓玉堂今早赫然发现自己裤子上沾染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原来是昨夜梦中姜或北入了他的梦,两人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今日见她,便愈发有些不对头起来。难道说,他已经被姜或北这个妖媚女子蛊惑了?
他绝不能让姜或北得逞。他要的是秦姗,他清楚的知道。
“夫君怎么不说话?”姜或北凑近了些。领口的锁骨隐约可见。
卓玉堂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扯去,热气喷涌在姜或北的脸上。他鬼使神差般想要尝一尝她的唇,却又忽然将她推开。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姜或北也吓了一跳。她心跳极快,虽然自己在这些日子里有意无意地有些想要和卓玉堂亲近的意思,但是真地面临这种境况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排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