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可的视线,低头叼走第二块酥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侧轻轻地笑了声。“伞不要动。原本未察觉我们这处的,你手里的伞忽高忽低,这大动静,反倒要惹人查探了。”
压低的伞瞬间抬起,两把纸伞又并排撑在雨中的栏杆边。
阮朝汐含着满酥酪,抬手以衣袖挡住鼓鼓囊囊咀嚼的脸颊,艰难说,“这块……太大了。”
荀玄微的唇角微微上扬,把手中正在准备的第三块酥酪掰去一个角,“慢慢吃,不急。”掰下的碎屑随手洒入池中,满池锦鲤摆尾争食。
阮朝汐睛盯着池子里的锦鲤,思旭却转去了远处。
“我怀疑一个人。但那个人本性不坏,又怕冤枉了他。”
“嘘——不必说出来。”荀玄微漫不心地撒着碎酥酪,“谓‘本性’,不看平日,要看他危急关头如何做。你既然已然起了疑心,不妨多探查看看。宫中大乱,真相并不难寻。”
“倘若我被拦在千秋门外,梵奴当真出事了怎办?”
“梵奴是皇子,身上留着元氏的血。出事了,也是圣驾操心的事,与你何干?”
酥酪碎屑悠悠洒落,荀玄微淡然道,“是那句话,阿般,你和梵奴走得太近了。我若是你,那夜根本不会入千秋门。”
阮朝汐摇摇头,“三兄别劝我了。”
荀玄微斜睨一,果然避话题不再提,掂起瓷盘里一块完整的乳白酥酪,体贴地递来唇边。
“酥酪里最上等的醍醐[1]。轻易吃不着,跟着小殿下学才有福。你救了他的性命,吃他两块醍醐,养养身子,好歹算是补偿。”
阮朝汐凑去,抿了一,满芬芳。
试图咬下第二的时候,一只手体贴地抹唇边,拭去酥皮碎屑的时,却又不轻不重地拂舌尖。
敏感的舌尖被长指搅动,浓密的睫羽瞬间颤了颤,嫣红小舌迅速缩了回去。
阮朝汐飞快地去瞄左右岸边的禁卫,似乎未有人发现这处的异状,撑伞迅速走开两步,转身对着水面,再不肯轻易靠近了。
夹带着雨丝的微凉的春风刮脸颊,凉丝丝的,耳尖的热意消退了。
“不是说来写描红本的?” 含着香甜的酥酪,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边咀嚼边问,“描红本呢?”
“在准备千字文的描红本。刚才等你来时,我先写了几张,放在水榭书案上,你得空时接着往下写。”
荀玄微撑伞走近两步,并肩对着水面,两把纸伞又挨在一起。
“慢慢写,不必着急写完。”他叮嘱,“描红本未写完,才有借让你出来。我每日见你一面,这一日才算安心,晚上才安睡。”
阮朝汐略倾了下伞,转眸望去。身侧的郎君和并肩站着,说话时视线直视前方,貌似专注地盯着水面的涟漪,就连斜风雨丝打湿了肩头也浑不在意。
等咽下了酥酪,嘴巴才空闲下,他却又仿佛未卜先知似地,立刻挑拣一块上好的乳白酥酪,放在手掌递了来。
“好了,刚才是我的错,不必把嘴闭得那紧。”
荀玄微在绵密的春雨中轻声哄,“嘴张一张,再吃。”
——
晌午时分,梵奴上完了今日的早课,在水榭里用食。
阮朝汐和杨女不约而地仔细查验送来的饭食。
远远看着梵奴吃用的时候,杨女的眉满是忧虑。
“一日无事,两日无事,哪千百日的防着无事呢?”
阮朝汐道,“希望这段日子早些去。小殿下吃用好了,杨女,你先带他回去。”
杨女心中不安。“这早回去宣慈殿里,又不知会遇着什。不如让小殿下在曲水阁这处多待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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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当。”阮朝汐立刻阻止,“回了宣慈殿,只需看顾住小殿下,万事坚决不出殿,当心他入的吃食即可。人在曲水阁这里,只怕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
杨女一惊,再追问时,阮朝汐不肯多说,目送着梵奴一行人离去。
宣慈殿是后宫地界,归宣城王元治管辖。梵奴在后宫出了事,元治需得应对子的滔之怒。
曲水阁这处,归萧昉管辖。如果元治起了别样心思……梵奴在曲水阁出事的可大得多。
阮朝汐走入空无一人的水榭,在书案边跪坐下来。
书案上已堆了一摞大纸,一摞小纸。从一尺八寸长的大纸堆里翻出荀玄微书写了两张的描红摹本,执笔磨墨。
“三兄,我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个人……对梵奴起了杀心,前夜梵奴已被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