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放松下。
“阿般,今夜你留了我,若明日后悔了,还杀我,次定然能轻易杀了我。”
缓慢波浪冲刷全身,阮朝汐忍着声线颤抖,“为何杀你。说过了,不后悔。”
包裹着身体软衾掀去了旁边。
掌拢住了两边纤细腕,力道极轻往前拉。她引着翻过了身,两只腕圈起,牢牢按住了,动弹不。
“嗯……?”
柔软腰肢弯出惊心动魄弧度。掌按着,往下不轻不重一压。
那是个完全掌控姿势。
原本温柔如三月拂过湖春风,风势逐渐变猛烈,转化成了一场湿热夏日里骤雨。
——
院门在傍晚时打开了。还是人等候不及,敲响了院门。
荀玄微带着沐浴后湿气站在门边。“何事。”
等候久霍清川迎上去。
霍清川不是其他人。燕斩辰无缘无故拦了他整个时辰,是多年从未过事。他不敢抬头看郎君此刻色,低头道,“原不欲打扰郎君……王司空递了拜帖,晚间会亲自登门拜访。”
“知道了。”荀玄微平静道了句, “王老司空是罕见贵客。准备晚宴,正堂以贵客礼设宴席。”
霍清川应了欲走,荀玄微叫住他,把另一桩事吩咐下去。
“你准备一下,近日需你急去一趟豫州。”
霍清川一惊,“京城事态不稳,仆跟随郎君度过段时日再回豫州。”
“豫州事拖延不。去年婚事筹备到一半,你是知情。你替我去阮氏壁递送两封信,将此事做个了结。她身份经昭明下,并非阮氏女郎,不能再从阮氏壁出门。”
“明早过拿信。一封交予阮氏家主,一封交予阮大郎君。近日便出发。”
“是。”
————
木楼恢复了安静。阮朝汐陷入了沉沉睡眠中。
无意中窥见玄鸟刺青,仿佛一个沉重井盖。盖子揭开,镇压于下诸多往事潮水般涌,记忆不堪重负,太阳穴在睡梦中突突疼。
许多不甚愉快记忆,她驱逐去了脑海深处,只留下一个模糊轮廓。挑挑拣拣留下些值回味,亦或是印象深刻场景,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
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紧闭眸子转动。
留了他几次?四次,五次?
头一次巨大冲击,震惊她久久回不过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是和她象中温情舒缓截然不同一个夜晚,他在帏帐间显露出了和平日截然不同另一。
她难以置信。完全失控羞耻和愠怒席卷心头,松开桎梏时候,她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恨不把他当场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真遣人去刺杀。燕斩辰替他挡了刀。
隔了两三日,议事早朝再度出现在她前时,他依旧是那副神色不动沉静模,仿佛那夜旖旎癫狂连同第二日血光祸事从未发生,从他口中始终未听到一句恶声。
如此过了几,她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离奇春梦。清贵江左皎月,怎么可能?
她对那夜记忆怀疑越越甚,不信邪留了他一次。
彻底失控。
放纵欢愉巅峰,难以回羞耻和双倍愠怒。
她越越觉他是故意报复。次换了一波伏击刺客,下定决心给他个教训。霍清川替他挡了刀。
阮朝汐在暮色里翻了个身,摸索着拉起角,严严实实挡住了晕红渲染眼角。
刚才是他们第一次。他屡次放缓动作,在耳边耐心询问她感受,她除了浑身酸软没别不适。
然而,零零散散起片段,那些不收敛段,她只一便难以呼吸。
难怪。难怪他们拥在一处时,他会问她那句怕不怕。
她当时怎么回他?
她起了。当时她嘴硬回了一句,“……我不怕。”
阮朝汐猛掀开子起身,赤足去了隔壁浴间。
坐在温热木桶里,眉眼沾湿了水汽,湿漉漉长睫闭起。混乱思绪四散涌动。
她竭力去别东西。聚拢而前世记忆,除了寝殿中格外鲜明不可言说部分,还许多别用东西。朝堂上明争暗斗,笑意寒暄语下隐藏尖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