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洒,抿着嘴笑,“仗着郎君偏向你,薅了主院花圃里;珍稀药株叶子跑来西苑斗草?你怎么不随其他东苑小子们玩耍。”
阮朝汐愉悦清点手里大获全胜;花草叶子,好声好气地告罪, “东苑没人跟我斗草,都跑去南跨院看燕三兄练武。我今日实在无聊,娟娘子,下不为例。”
娟娘眸光含笑,嗓音里也带着轻松笑意,“郎君抬手放你过来玩耍一两次倒是无妨。但人在东苑进学,还是少来西苑;好。过来;多了,也不怕西苑收了你?”
……
一声清越罄声响起。
对于东苑来说,这是午后小憩结束,下午武课开始;铜罄声响。
阮朝汐仔细收好花草叶片,急忙穿过庭院,奔向东苑。
路过池塘边时,贪吃;锦鲤簇拥在池塘边,荀玄微依旧披着暖裘,握着钓竿,眸光半阖,倚着朱漆木栏,打开瓷盖;药盅依旧放在身侧。
阮朝汐蹑手蹑脚地踩过小木桥,越过荀玄微身侧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药盅里;药似乎未减少,这么久时间了,竟好像连一口也未喝。
她又几步跑回来,弯腰仔细查验了片刻,不是错觉,是当真一口未动。药已经放冷,就连周围萦绕;苦涩味道都淡了。
“坞主记得喝药呀。”
她怕对方忘了,轻声提醒一声,不等回应,在悠扬;罄声回音催促里,匆忙跑入了东苑小门。
荀玄微半阖;眸光睁开,望了眼飞跑远走;小小背影。
修长;手放下钓竿,端起了瓷盅。
浓黑;药汁已经冷透,他垂眸看了一眼,抬手饮尽,空盏随意放置在身侧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