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深,又不是全无心机。阮阿般至今还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东苑诸人她是个女娃儿。”
霍清川;神色严肃起来,声音里带出警告之意,“幼棠。”
“好了。霍大兄;意思我明白。”徐幼棠瞥过饭堂里几个小小;背影。
“上次书房里我盯了她半个时辰。除了相貌讨巧,心性也确实不错,难怪得了郎君;青眼,早晚带在身边,亲自指点教导于她。我想开了,人各有际遇,是她有福气,旁人强求不来。”
霍清川摇了摇头。
“你还是没明白。想想娟娘。当年娟娘在东苑时,跟随杨先生学了三年琴,始终差点火候,郎君手把手地教了她。如今郎君手把手地教阮阿般写字,和当初有什么不同?”
霍清川意兴阑珊地道,“后来娟娘东苑课业大成,写得一手好辞赋,弹一手绝好;琴,被送去西苑,又学了筝,学了舞。如今娟娘要出坞了。昨晚你去和她道别时,她有没有告诉你去什么地方?要做何事?几时能回来?”
徐幼棠挑眉。“霍大兄;意思,阮阿般以后会走娟娘;老路?”
“看着罢。”霍清川轻声道,“外人不知晓内情,难道我们不知晓阮大郎君那块玉佩是如何落在她身上;?”
“郎君着重栽培她。再等两年,看她是继续留在东苑跟杨先生学文,还是如娟娘那般,送去西苑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