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误会了!”丁若安也被姨妈大大咧咧的话闹红了脸,“他是我的队友,正好有空,就送我来的。”
苏盼娣在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妥后,也主动向封黎元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安安想通了,决定找男朋友。”
封黎元礼貌地应道:“没事,阿姨,我能理解。”
但苏盼娣的话明显令丁若安感到不舒服:“姨妈,谈男朋友哪有拼事业香呀?”
“就是,倘若嫁不好……”意识到话语不合适,苏雪柔主动岔开了,拍了拍丁若安的手道,“反正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事业发展高峰期,还是要以事业为主,别被谈情说爱影响到才好。”
苏盼娣双手环胸,哼了一声:“行,你们母女总是有理,合着我就是个坏人。”
“姨妈,我也没说不谈,只是说晚一点谈。”察觉苏盼娣不高兴,丁若安转身去挽着她的手撒娇。
“安安,不是姨妈说你,女孩子还是要找个依靠才行。”被丁若安一安抚,苏盼娣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说,要晚到什么时候?”
丁若安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义正言辞道:“至少要等我拿下一个全满贯!”
苏盼娣:“……”
她噤声了。
苏盼娣知道外甥女对羽毛球的执着,当然也希望外甥女能够圆梦。
看着丁若安认真的神情,苏盼娣歇了声音。
罢了,为国争光也是好事。
封黎元望着挽住亲人手不断撒娇的丁若安,那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少女神情。
不过,她的目标是全满贯啊……
他默默地拖着行李箱,垂着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等到了酒店楼下,丁若安从封黎元手中接过行李,并感谢道:“你今天辛苦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封黎元沉吟说:“……你这话听着就很不走心。”
丁若安:“……那你想怎样?”
“送我一件礼物呗。”视线瞥向一侧的榕树,封黎元抿着唇,没有直视她,但不忘记补充了一句,“礼物由我挑选。”
听到并非什么不可及的事情,丁若安悄摸摸地松了一口气:“行啊,但先说好啊,你挑的礼物得在我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太贵我可买不起!”
“放心,我这人很有分寸的。”顿了一瞬,封黎元问她,“需要等你吗?我送你一道回宿舍。”
丁若安侧身面向酒店:“不用,我这两天就在酒店陪陪我妈。”
封黎元:“行,你有需要跟我说,咱两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
丁若安头也不回地对他摆摆手。
一进到房间,丁若安就给苏雪柔整理行李。
她蹭在苏雪柔的身边,趁苏雪柔不注意时,一把掀开的袖子……
看到上面布满的青淤,瞳孔微缩,彻底怒了:“妈,那混蛋又打你了?”
“妈妈没事。”苏雪柔颤抖着手拉下自己的衣服袖子,后反握住丁若安的手,“安安,先听妈妈说,我和你姨妈这次来,是为了另一件要紧事。”
“有什么要紧事,能比得上他伤害了你?”丁若安忍耐着怒气,上下检查苏雪柔的胳膊、小腿处,并且逐一拍下照片,“除了手腕,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没有了!”苏雪柔拦住还想细细检查的丁若安。
见苏雪柔眼神躲闪,丁若安还是不顾母亲的阻拦,细细检查一遍,看到母亲背上那青紫一片的伤痕,气得眼眶都通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起身拨通了前台的电话,请服务员送一瓶药油上来。
挂断了电话,才拉着苏雪柔坐下,细细询问:“妈,丁子实这次因为什么事情找你?是不是因为又输了钱,在外面欠债了?”
丁子实是苏雪柔的丈夫,也是丁若安的父亲。
但此人虽有父之名,却从未尽过为父之责,生性自私又噬赌如命,每回还不上钱了就对苏雪柔拳打脚踢,逼迫她将生活的最后一点积蓄全部拿出来,接着无止境地投入到赌海中……
丁若安不由地想起儿时情景。
她四、五岁的时候,为了护着母亲苏雪柔,也曾经被丁子实连带着一起毒打,落得一身伤,后来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