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司青一眼，便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要打破最高的秩序？”

司青背着手，开口道，“我们每个人的生老病死，都已经被他们给设计好了，按照原先的生命轨迹如此运行，对他们而言，我们既是玩偶，又是蝼蚁，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有把命运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不会再发生如此的事情。”

我看着司青，便道，“你应该也不在乎别人吧，对你而言，真正想要改变的，应该是你自己的命运吧？”

司青沉下了脸，并没有开口回答我。

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对我说过，她曾经对于自己的存在，有很大的困惑，对于自己的命运，也有很大的不满。

所以她必须要去元量宇宙，必须要去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许久之后，她才沉声开口道，“林渐，我跟你不同，我没有你那么伟大，你是为了所有人，而我，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我便对她说，“其实，你也可以改变的。”

我顿了顿，便问她，“你有朋友吗？”

司青冷着脸，摇了摇头。

我还想要问问她有没有亲人，但是话到嘴边，又想起她应该也是没有的，我都没有必要多嘴问这一句。

这么想来，她在这个世界，其实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想要让她有所寄托，都是很难的。

她活着是为了自己，以后所走的路，也只能是为了自己。

要是这样想想的话，其实她也是挺可怜的，从来都是那么孤独，既没有理解过别人，也从来没有被别人理解过。

从诞生一开始，就背负着所谓邪物的命运，甚至都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我看了她一眼，便道，“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司青跟我对视了一眼，忽然道，“你在可怜我？”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不由愣了一下，便皱眉道，“没有啊，怎么了？”

司青又继续说，“从你的眼神里面，我看出了同情。”

我本来以为，她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怪物。

倒是没有想到，她的情感捕捉倒是挺细腻的，我眼中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同情，都已经被她给发现了。

我干咳了两声，便道，“不管我们以前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咱们两个，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也患难与共过，说是朋友，应该不过分吧？”

司青微微地抬起了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只听见她微微张口，便缓缓道，“这些话，我以前似乎也听别人说过。”

我有些不解，便惊讶地问，“以前也有人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大概吧。”她点了点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我心里倒是挺好奇的，除了我意外，还有谁会跟这个女魔头说这些话的，难道还真是有受虐倾向不成。

我便好奇地问她，“那个人是谁啊？”

司青缓缓道，“你也认识。”

“我认识？”我皱了皱眉，更加好奇了。

但是我正要开口问，司青忽然低下了头，沉声开口道，“来了。”

我愣了一下，也没明白过来，便感觉一阵巨力从我背后用来。

司青伸手抓住我，把我拉到了旁边，这才冷声开口道，“没必要直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