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似体贴无害,笨拙真挚的追求者。
我被骗了,这明显是个老手。
而我方才还是黄花大闺女,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占有了。
我不喜欢被占有这个词,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被占有。
这样想着,我蓄力反抗,将他压在身下。
一下子,他的眼眸亮极了!
烟头将被单烫了个洞,他徒手碾灭,迎上我。
这七天就是这样度过了,真的就这样时不时的,累了的话,他便抱着我,凑着我的耳边呢喃,用细软蓬松的发蹭着我的脖颈,痒痒的,酥酥麻麻,他仿佛变得乖巧了,待有了力气,又凶了起来。
17
我从酒店逃出,他也追了回来。
粘人的,耐心的,步步紧逼。
我被吓到啊,像是脖子上缠了条蟒蛇,令人窒息。
对于这个叫沈祈安的男人,哇!名校毕业,社会精英,英俊潇洒,人群中心。
他爸是地方官员,他妈是艺术家。
他家是清贵人家。
最重要的是,他家真的很好,我真的太羡慕了。
原本他爸让他从政的,但他不肯,说要当律师,说要搞金融,他爸说:那我尊重你。
他妈是艺术家,很漂亮,很有气质,画画,插花,书法,陶艺,爱好古典文学。他妈经常发消息,声音甜甜的:乖宝贝,什么时候回家啊?妈妈做了你最爱吃了红烧肉。
他是独生子,以后家里的财产都是他的。
但他偏偏不要,说要自己出来闯荡,要自己更生。
沈祈安那天很骄傲的说,自己十八岁开始就自力更生了。
我装模作样的说:真厉害,我就不行,我那么大了还花家里的钱,他们头疼的不得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想说:我生下来就独立了。
本来就是嘛,我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太好了,像是货架上对外不出售的展览品,我捧着几千万,我跟柜台小姐说:小姐小姐,我要买这个。我拿出我全部身家!
那人一脸鄙夷:别闹了,艾小姐,这个不卖的,在这儿不是人挑东西,是东西挑人。
我恍恍惚惚……
我都打消这个念头了,你突然说这个东西送给我,不要钱,还倒贴。
你打量着懵我呢?
这个男人说他爱我。
他说他爱我。
他一声声的喊我“艾小姐”,
他总是赶着送我回家,
他把衣服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他替我挡酒,他的车总是暖的,
他会替我剪指甲,脚指甲也剪。
他说我的香水真好闻,
他吃醋,他不让我见别的男人,说他心里会难受,
他会送我很多礼物,贵的,不贵的,费时费力的,我说太麻烦了别弄了,
他说:你开心,我乐意。
他不嫌弃我月经的味道难闻,我说:离我远点儿,晦气!他说:哪里有血腥味,你香香的,哪里都香香的,我就爱抱着你。
他真的太好了,我带他出门,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男人,他们羡慕疯了,也嫉妒疯了。
那些女人说:我靠!你觉得你没钱的话他会看你一眼吗?可悲的有钱人。
我懦弱,我从小就不爱比赛,因为赢了会开心,输了会难过,而我总是输,所以我得出结论,不比赛,就不会输,就不会难过。
但他说他爱我,
我仓皇而逃,他步步紧逼!
他压着我,不让我走,低沉的,带着委屈,控诉我的冷漠:
“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想你了,亲亲我。”他在撒娇,这样英俊的脸,皱皱眉头,女人就该心软了。
我别过头,冷淡道:
“你能不能成熟点,我们只是睡了。”
沈祈安的脸一下子冷下来,气愤道:
“只是?睡了。”
“嗯,你得离我远点。”
“你说你爱我的。”
我推开他:“床上的话你也信,不是你哄我说的吗?”
“那开房也是我哄你的?”
我窘迫不已:“是我开的房,原本我也没想着和你睡的。”
沈祈安委屈的看着我,情绪激动:
“那难道是我强迫你的?”
“你别这样……像个怨妇似的。”
一下子沉默了,我不敢面对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委屈,憎恶,愤怒,怨怼,我还是最怕看到他爱我。
真的和真的一样。
沉默着,沉默着,他抱着我,温度在下降。
他放软了声,带着哀怨: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一下子像是被戳中要害的猫,炸了毛似的推开他。
他踉跄后退,眼中不可思议。
“我说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你不明白吗!”
“我是哪样的?我真的这么不好吗?”
他在悲伤……
我愤懑难平!
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