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所要制造的东西算得上是国与国之间的机密,在研制成功之前是不能被展露给外人看的。
然而石川是平川凛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对象,只有他做完了之后他们才能够离开这里回木叶。
砂隐村到处都是沙子几乎没有一点儿绿色,黑发的少年爬到房子的最高处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躺着,手枕着胳膊,一个人很无趣的看着天空。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大自在。
“要不要去逛逛?砂隐村的店铺里没准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卡卡西从一旁的窗户处跃出,身子一翻,从半空之中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他将手中的一袋包子扔给了黑发的少年,因为昨天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好,一大早他便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
“吃点吧,昨天晚上你就没怎么吃东西。”
银发的少年已经吃过了,他从高处俯视着扫了一眼这个村子。空气很干燥,而给人的感觉却和木叶一般无二,表面平和而内里有什么在肆意翻涌。
像是深海之下,所有的汹涌都被粉饰着,如果不是曾经潜入过其中的人是永远没法觉察到的。
平川凛从袋子里拿了个包子就往嘴里塞,热乎乎的感觉让他觉得满足,他眯了眯眼睛,觉得这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也不错。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挣扎而被卷入到了这个世界。
他眼眸闪了闪,嘴里的食物也没了滋味。
“呐卡卡西,大蛇丸以前也是木叶的忍者对吧?”
平川凛看着手里咬了一半的包子,捏了捏它的表皮,蓝色的眼眸清冷,里面有些冷冽。
“他为什么要叛逃出村子?”
一想起那个如蛇一般诡谲的男人,平川凛觉得脊背有些发冷,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反感。那种黏腻的阴冷感觉他并不喜欢。
关于大蛇丸的事情平川凛之前有问过三代,那个老头儿一听到他的名字脸色很沉,只闷闷的抽着烟也不说话。
后来平川凛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那个男人曾是猿飞日斩的徒弟。
之后平川凛没再问了,然而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被他遗忘了。大蛇丸肯定知道平川雪的消息,然而他却并不能表露出这件事情。
在木叶,他和漩涡鸣人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一个被当做怪物一个被看做杀戮的武器罢了。
他的目的一直以来都很简单,找到平川雪,然后带她回去。现在平川雪的线索和那个男人紧密相关,而他却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是木叶S级叛忍,一个是被村子忌惮的存在。如果他们知晓了他可能会和对方有交集,想必他可能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会被永久的关在[根]里,日夜监视着。
其实说白了,只是自己还不够强大罢了。
黑发的少年将那半个包子继续往嘴里塞着,试图将自己渐渐暴躁起来的情绪压制住,然而他不知道每当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周围的气压也会变低,让人瞬间就能觉察到。
对于平川凛的喜怒无常,旗木卡卡西感到很是头疼。
他掀了掀眼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并不算得上什么机密,可是他并不是很想让平川凛知道这些。
尤其是知道了大蛇丸可能有平川凛妹妹的消息之后,每每对方提到关于大蛇丸的话题他总想避开,因为深究下去很容易让平川凛的情绪暴走。
大蛇丸当年是因为研究禁术被发现,所以才叛逃出了村子。然而如果单单只是研究禁术可能并没有那么的难以开口回答,可是关键是他所研究的禁术需要以人命为祭品。
听说其中越年轻鲜活的身体越能发挥出禁术的力量。
而很不巧,平川凛的妹妹正符合这一点。
不过幸好她属于[蜉蝣]一族,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浪费她的生命去献祭禁术。
然而这并不排除她可能已经被其利用,或者成为了大蛇丸的试验品也说不定。
死是肯定没死的,但是这可能比死还糟糕吧。
“不能说吗?”
黑发的少年声音清冷,语气凉薄没有什么暖意。
“嘛,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你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大蛇丸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卡卡西坐在平川凛的身旁,随意的从纸袋里拿出了个包子吃了起来。倒不是因为饿,只是他觉得如果不找点什么吃的话对话可能很不自在。
“你放心吧,你的妹妹不管是在大蛇丸那里还是被他知晓下落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他嚼着食物,咽下去之后垂眸看着平川凛的脸,少年面容精致,的确不像是个经常因为任务而风餐露宿的忍者。
“等你哪天强大到没有人能够束缚你的时候再出村子吧,不然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根]的人找到,然后把你打晕捆着带回来的。”
“唔,的确,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少有的黑发的少年这样赞同卡卡西的话,他想起之前被关在地牢的那段时间,阴湿冷冽,暗无天光。
偶尔从外界穿堂而过的风更是刺骨的